朝臣们再一次将矛头指向了李信,本來他们就看李信不顺眼,如今得了机会又岂肯轻易放过,纷纷上书要求即刻将李信捕拿入京问罪。
只有内阁中一直被排挤的边缘人物刘宇亮不阴不阳的说了几句扫兴话,“李信向來以能战敢战文明朝野内外,若是他造反谋逆,试问谁能将他锁拿回來?”
一句话问的满朝官员哑口无言,是啊,李信的三卫军堪比虎狼,如果此子真的反了,又有谁能制得住此人?刘宇亮再次冷笑,直以嘲弄的语气说道:“这些且不说,与李信一道南下的张方严对李信有节制之权,若李信果真谋逆,因何张方严的奏章沒到,反而是凤阳巡抚的奏章先到了?”
种种可疑之处不一而足,刘宇亮一条条罗列下來,直将众官员们驳的大眼瞪小眼。只有一向看李信不顺眼的户部尚书李侍问反唇相讥,“沒准李信那贼已经害了张阁老,朝廷自然接不到他的奏章了…”
刘宇亮哈哈大笑,直指李侍问妄言妄语,沒有任何真凭实据便对一位手握兵权的朝廷大将做如此指控,携私怨而坏公器,实在可杀。李侍问被刘宇亮骂的浑身颤抖,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來。
就在朝臣们为此争论不休的时候,李信的参劾奏章也随即入京,朱由检掂量着刚刚由内阁转过來的李信所上奏章,面上满是疲惫,心里却是一块大石落地。
“现在可好了,镇虏侯的折子一來,谣言不攻自破,万岁爷总也可以宽心了,老奴,老奴也……”司礼监大太监王承恩说到此处竟然有了几分哽咽,随即殿外隐隐传來爆豆般的响声,在漆黑而又空寂的殿中回荡着。
朱由检心头这才陡然一颤,今夜一过便是崇祯十三年了,这等一家欢聚的喜庆节日,竟只有一干宦官在身边,他扫了眼案上堆积的奏章公文,胸膛里好似吁出了一口无声的叹息,再次提起已经冰凉的笔杆。
说实话,凤阳巡抚朱大典的弹章里将李信的谋逆行径说的有鼻子有眼,朱由检尽管在朝臣面前对李信百般回护,可心底里终究好像有了一些异样的变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