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整箱整箱的竟全是白花花的纹银。
陈文柄只觉得嗓子发紧,结巴的问了一句:“全,全是给我的?”
那负责押运的军将点头道:“沒错,县尊赶快与俺交接吧,营中等着俺回去呢…”
陈文柄震惊了,呆呆的望着银车出神,直到军将唤他才缓过神來,当即传來了衙中所有佐吏清点纹银,竟足足有十万两之巨。他在南直隶当了这么多年的官也从未见过如许多的纹银,眼看着白花花的纹银,心下激动不已。
直到此时,他才想起來问那押运银车军将,“不知镇虏侯交给下官这许多纹银,有何用处?”
军将笑道:“问的好,俺们大将军要县尊在应天府代收粮食,十万两全部用出去…”
听说李信要他代收粮食,立刻觉得兹事体大,身子不由得直了直,问道:“不知镇虏侯想收粮食几何?眼下正值青黄不接的时候,米价比之平时要贵了不少……”
李信要龙潭县代收粮食,陈文柄就已经明白,这是要他代收军粮。收粮食不成问題,江南产粮之地,就算青黄不接的时候,收十万两银子的米也是易如反掌。只这米价与米量却要与镇虏侯计议好了,否则贵贱高低不同,差事办砸了不说,还吃力不讨好。
“县尊且听了,俺们大将军说了,十万两银子只要你收三万石米,所余银钱统统归县尊府库,权当支付一应人手的酬劳。只有一条…”那军将声音骤然提高,加重了语气:“不得有霉变粮食,若吃死了人,拿你一人是问…”
李信如此大方,陈文柄心里早就乐开了花,自然一口应承:“那是自然,那是自然…这种黑心肠的事,下官决计不会去做的,绝技不做…”
直到银箱入库,陈文柄还恋恋不舍的在库房外徘徊,十万两银子收三万石米,也就是说中间给了他三千石的米空间,折成银钱也有万两之多,补一补任上的亏空也富富有余了。
想到即将有万两白银到手,陈文柄只觉得自己浑身都是干劲,恨自己不能分身,一面监督织布厂,一面负责收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