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炯炯的看着陈文柄,等他下决心。
一个进出之下,三万两银子立即就变成了十万两银子,米价会高低起伏,银价却相对稳定,如只就事论事这绝对是只赚不赔的买卖。陈文本并不傻也不笨,他如何算不出这其中的利市。
但陈文柄还是心有疑虑,“银子毕竟不能当饭吃,若镇虏侯找我要粮食,可怎么办?”
师爷又加吗劝道:“县尊难道忘了,龙潭县库米仓里除了收上來的军粮,还另有几千石陈米储备,可先将这些米挪用出來,反正只要有了钱还怕弄不到米还回去?”
可不管师爷如何卖力说项,陈文柄只是迟疑,不做决定。师爷只好又鼓着腮帮子道:“米价不可能永远是六两银子一石,应天府的大米商受不了,朝廷也不可能坐视不理。平息米价只是迟早,等米价大跌之时,咱们再趁机买进,不但堵了县库的窟窿,连镇虏侯交代的任务也一并完成,何乐而不为呢?县尊若再犹豫,错过了大好时机,又去何处寻后悔药……”
师爷之所以如此卖力,自然也是有利可图,进手出手十万银钱,手指缝松松紧紧就是一笔客观的收入到手,不但县库赚了大把的利润,经手人也会一个个盆满钵满。有这等好事,谁能不心急眼红?
陈文柄终于被师爷说的动心了,不是他胆子忽然变大,而是诱惑实在生猛。师爷眉开眼笑,又继续循循善诱:
“不过却要有个花样,此事不能以县尊的名义去办。否则传扬出去于县尊官声不利,若有人弹劾又会落下一身麻烦。”
陈文柄之所以犹豫,怕的就是这个,只要有人具本弹劾,一旦查实,身为父母官却做与民争利之事,罢官夺职已经是最轻的处罚了。
“只需要找个信得过的人以私人名义从中周旋,一切便可迎刃而解。闲人常闻县尊内弟素來经商有道,不如……”
师爷口中的陈文柄内弟其实并非他正妻之弟,而是他宠妾之弟,平日里仗着县令“姐夫”的势力狐假虎威,也在乡里拔了不少小利,陈文柄碍于宠妾面子也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