鉁顿了一下,又问道:“需要巡抚衙门给你出个公文吗?”
李信摇摇头,眼下还沒到官府出面的时候,不到万不得已这件事是绝对不会对簿公堂的。正事谈完,孙鉁的心情也放松下來,忽然便瞧见地上有一片纸,上面还写着一行小字,只是却瞧不清楚。于是他俯下身子,弯腰将纸片捡了起來。
看了几眼之后,孙鉁竟呵呵的笑了起來,“李兄好雅致啊…”
李信这才想起來,此前有一片纸掉落在地上,自己由于心里装着太多事便一直未在意,看孙鉁笑的促狭,就一探身将他手中捏着的纸片抽了出來。只见纸上一行蝇头小楷,却是一句诗…
“何处是归程?长亭更短亭。”
李信的诗文水平也仅仅停留在高中三年级的水平上,虽于平仄典故一概不知,读起來倒也朗朗上口,是句顶好的思乡之诗。他思量着那神秘人即是大同人,在江南算是飘零异乡,而自己又曾在大同为官,也算半个老乡,诌上一句诗也说得通。只是商人会咏诗,便又不简单了。再看孙鉁还是促狭的看着自己,便道:“这是那神秘人夹在书信之中的,并非李信所写,部堂也知道我肚子里那点墨水,再说我也写不出这等工整的字迹。想是此人籍在大同,我又曾为官大同,算半个同乡,而今流落异乡有感而写的诗吧……”
谁知孙鉁也忍不住呵呵笑了一声,李信当即就意识到自己失言了,只是仓促之间也不知道哪里失言,想來也只有评说诗句那几句话,或者是出了丑。不过自己是武人身份,说的驴唇不对马嘴也沒甚丢人的。想到这里他又释然了。
“李信不通诗文,说错了部堂莫笑…”
孙鉁指着纸片直言道:“李兄的确不懂诗文,这不是诗而是一句词,一句望远坏人之词…而且还是女子所写,或许是李兄在大同时的故人吧…”
这一番话让李信愣怔了半晌,然后又确认一般的问了一句:“部堂所言,当真?”
“自然当真…词乃太白所作,写的是思妇怀人,若非故人岂能将这等文字送与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