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多待一日,连夜便带着标兵赶回了安庆军中,自此又称为南京一大笑谈。
百姓们得知这等结果,自是又闹哄哄一阵,久久不愿散去。而通判则满腹心事,大和尚故作神秘语焉不详,言及有人造反,此事涉及严重他不敢独断,便去向巡抚孙鉁报告。岂料,巡抚孙鉁竟去了龙潭军营,通判不敢耽搁,当即骑了快马赶赴龙潭去寻孙鉁。
李信原本就没将史可法找麻烦的事放在心里,只是此人倒霉寻了个满身是屎的大和尚来做工具,也就不能怨他手下不留情了。否则李信凭着原本对此人的好感,退让几步也并非不能。
而孙鉁亲自前来,却是另有要事相商。
“刚刚得到消息,弗朗机人已经到了杭州,与浙江市舶司商谈买卖丝绸一事,机会是否到了?”
孙鉁雄心勃勃而来,正是栽在浙江市舶司与江南织造局联手织就得大网上,其背后与之勾连祸结的官员不知有多少。原本李信南下初时,亦是打算借着此案将南京官场连根拔起,但时至今日他的看法却又产生了变化。
造成今日之困局的正是崇祯皇帝本人,而现在他正有被卸磨杀驴之危,全凭了流贼祸乱山东二免于难。与其破而后立,不如因势利导更为妥帖,正所谓千里做官只为财,只要有足够的利害诱惑,便不愁将这些脱缰野马重新套上鞍具嚼头。
也就在此时,应天府通判道了。见了孙、李二人之后就将静然的话一五一十全说了,尤其是他那番北斗移位之言,这番话有史可法在场,没有办法不记录在案,可记录在案了,要对朝廷有个交代,就必然得有所动作。只着如何处置,实在是个大大的难题。
孙鉁闻报后沉吟不语,李信却不信这等星象之说,以他的判断,无非是两种可能,一为眼见活命无望故意说些骇人听闻的事来以乱视听。二为此人或许真的知道一些内情,将死之时希冀以此活命?
到此,李信心中怦然一动,时人每逢大事喜好求神问佛,难保不是某位大人物曾有问询之言,被这位心思灵动的大和尚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