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既定方针执行下去呢?
想了一阵,孙鉁的脑子也愈发昏沉,片刻之后竟沉沉的睡了过去。李信见此情景,便蹑手蹑脚的起身走了出去。
李信打算去见一见陈文柄,还有些事情要交代给他。不过刚一出门,就遇到了赶来求见孙鉁的邵化龙。
邵化龙是魏国公的心腹,他走后特地将南京城防的人物交给了此人。而此人也的确是不负所望,在海寇突袭之时,应对措施都沉稳有据,一板一眼,并不见丝毫慌乱。
这位总兵平素里不苟言笑,话语也甚少。李信这些日子频繁出入南京,数次与此人见面,说过的话只怕还不超过五句。邵化龙对李信点头示意,然后就在孙府家丁的引领下,直奔后宅去拜见孙鉁。想来是事先早就约好的,只是刚刚睡着的孙鉁这个好觉却要被扰了。
不知为何,李信从有些傲慢和孤僻的邵化龙眼中感受到了一丝不友好的信息。但仔细回味一下又好像似是而非。他索性便不去想这件事,不能让这些不相干的事牵扯了他太多的精力与其担心一个总兵是否要与自己为难,还不如多关注一下前方战事。
陈文柄署理了应天府后,半分京兆府尹的威风没享受到,却当了十几天的孙子,城中大官太多,谁见了他都想对时局指摘一番,奈何陈文柄人微言轻,只好时时刻刻的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敷衍应对这些老爷们。
除此之外,陈文柄还要坚持住孙鉁卧床养病之前留下的嘱托,否则他这个应天府尹只怕很快就要当到头了。时至今日,应天府尹竟成了南京城中最辛苦的差事,这与他此前所向往的,出入也太大了一些。
“东家,镇虏侯来了!”
他从龙潭带来的师爷一溜小跑赶过来提醒。陈文柄一个激灵从石凳上跳了起来,由于天气炎热,他只穿了短打褂子,这幅打扮模样肯定不是见上官行头,可是等他命人去取袍服来时,却已经晚了。
李信大踏步来到了院子里,见到一向有些古板的陈文柄竟穿着短打褂子,便觉得有几分好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