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荷兰话也好,西班牙语也罢,这些水兵很多人身为海盗多年,而海盗中又混杂了各国之人,因此一人会三五种语言也是寻常事。
果如李信所料,这十几个人里绝大多数的人都听懂了李信的话。
“哦!天哪!这就是那该死的侯爵吗?”
一个标准的独眼龙毫不客气的指着李信大声吼道:“就是因为你,我们才被赶到火炮甲板下面。就因为我瞎了一只眼睛吗?天可怜见,那场海战我瞎了一只眼睛,却杀死了七个企图夺船的敌兵。这是一个勇敢战士最值得骄傲的勋章,现在却要忍受你的羞辱与践踏,我以上帝的名义,要和你决斗!”
李信终于听明白了这个独眼龙带有浓重口音的英语,不过事情的全貌他并不是很了解,于是迅速将目光转向了米琰,凌厉的眼神示意他必须给自己一个满意的解释。
米琰有些费力的吞咽了一下口水,这些事是由他出面,与应天府尹陈文柄商议的。接待各级官员地方上早有成例,陈文柄身为地方官多年,自然对这里面的门道和规矩轻车熟路,于是很快就制定出一整套方案,得了方案的米琰又找来了舰队的主要军官,反复研究才确定了这一整套演习接待的规格与办法。
自然,在接待的仪式性队伍里,就一定要裁汰调那些体貌不周正以及不健全的水兵,他们骨子里都是文官,本就不把行伍之人当人看,尤其还是些招降过来的西洋海盗,因此执行起来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可是,米琰万万没想到,仅仅是在他看来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小事,竟让镇虏侯上心了。他有种预感,镇虏侯肯定要就此事大做文章,很快他的额头上也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米琰是头一次独自分担差遣,如果尺寸之功还没立下便遭到惩处,今后还有何颜面在三卫军中就职?他小心翼翼的向李信解释了其中因由,当然事到如今,也不能再避重就轻,只能有一说一。如果妄图隐瞒,事后又被镇虏侯得知,反而会起到反效果。
事情果如李信所料,原本视察舰队的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