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了签押房,朱运才赶紧招来了一直跟随自己的心腹家丁,低声对他交代了几句,使他死死的盯住此人。
那家丁点头应下,便也出了签押房,不一会的功夫,他就瞧见了薛姓商人,果见他领着两名从人急匆匆出了应天府衙。于是他叫上了两名身着粗布衣的皂隶赶紧跟了上去,一连拐了几个巷口,那家丁果是恍然,暗赞自家老爷所料不错,这个江西商人有问题。
那江西商人领着两名从人进了一所不大不小的宅子,大约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便又急匆匆出来,身后同样跟着两名从人。但是经过家丁在暗中的仔细辨认之后,却赫然发现,跟在他身后的已经不是进院子前的那两个人了。家丁连忙遣跟随自己的一名皂隶回应天府向朱运才报信,以使自家老爷早做准备。
朱运才得报后大喜过望,心道一整日的辛苦没有白费,终于等到了结果。他决定亲自带人去抓捕,捕拿人自然还是用应天府的皂隶顺手,他在专人南京工部郎中之前就是应天府的通判,自有一批用习惯了的人。他就带着这些人浩浩荡荡的出了应天府,直奔城西的石城门而去。
一行人快马加鞭,不小片刻功夫就赶到了石城门,朱运才为了不以快马惊了那行事可疑的江西商人,距离城门还有一个巷口的时候便与众人放慢了马速,慢慢向城门而去。
谁知到了城门口却不见那江西商人,就连事先约定好,在此处一同回合的家丁也不见踪影。朱运才心下愠怒,觉得自己这家丁何时做事也这般不靠谱了。大概一刻钟的时间,忽然有人急吼吼的跑了过来,边跑还冲着朱运才一干**声喊道:“不,不在石城门,他们,他们在,在定淮门那……”
等那人跑的进了,朱运才发觉此人不是应天府的皂隶吗?虽然穿着粗布衣衫,但他还是认出了此人。朱运才情急之下紧走几步上前,一把抓住了那布衣皂隶的衣服领子。
“你说甚?贼子在何处?”
皂隶本来就上气不接下气,被朱运才一揪,更是呼吸困难,“贼,贼子,贼子在定淮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