皂隶咂摸着嘴,“开始小人也以为那邵化龙是装疯,可是,可是……”说到一半又吞吞吐吐起来,可把陈文柄急坏了,便语带责怪的埋怨道:“你倒是有话一气说完,别吞吞吐吐的。”
“是,小人说。小人兄弟几个尿了几泡尿,装在瓦罐里,诳邵化龙是水,他,他竟一口气全喝光了。更奇的是,他喝完了还擦擦嘴说好喝,没喝够,还要。兄弟们都觉得,这如果是装疯,绝对装不得这么像。”
李信心道这邵化龙堪比越王勾践,如果放在四百年后绝对可以拿奥斯卡小金人。
“好了,知道了,以后不可再如此折辱邵化龙,不管如何他也曾是南京总兵。”
皂隶领命之后,慢慢退了出去。
“镇虏侯难道真以为邵化龙疯了?”
陈文柄怕李信被邵化龙诳了过去。
李信冷笑道:“邵化龙这等做戏手法连皂隶都骗不得,如何又能骗得过你我?”
“如何?”陈文柄讶道:“那皂隶不是以为,以为邵化龙真得了失心疯吗?”
“刚才你没看那皂隶神情,可全是不以为然,口中不过是言不由衷而已。”
古今都是一个道理,身为下属之人从来都想向上位者呈现出他本人希望上位者看到的一面,而那皂隶显然是衙门口里的老油条,扯谎的事都是张口就来,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陈文柄思考了片刻,“皂隶不过是想搏镇虏侯一乐,这,这也算不得甚大罪吧!”
李信只觉得阵阵头疼,明明很简单的一件事,非要弄的如此复杂,大明官场上下都是这种风气,逢迎拍马人浮于事,甚至不惜歪曲事实,邵化龙失心疯与否诚然无关紧要,但若是要紧的事再如此这般,岂非要耽误了大事?
对于这种情况,李信自问没有什么好办法能彻底解决,一个延续了上千年的习惯,岂是以一人之力就能轻易扭转的?别说在这大明朝,就是四百年后的开明社会,不也一样如此这般吗?
“下官有一事不明,接下来咱们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