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形势。
“叛军打到了浙江西北,那一帮子官员现在该如热锅上的蚂蚁了。”
李信点头道:“前日里还曾收到了熊明遇的书信,言及在浙江查办案件履步维艰,好在有陆九在,不至于被浙江官员上下其手给做掉!”
米琰却忧心忡忡,“利害攸关,性命要紧,浙江的官员若是被熊明遇逼得急了,没准会做出何等疯狂之事来。实话说,在下着实为陆将军担着好一阵的心,毕竟他是深入虎穴,若有一个失神没准就要着了对方的道,而那熊明遇又是个底细不清之人,虽然现在表面上倒向了咱们,可一时之间谁又能看清楚此人心底里究竟是做着什么筹谋?”
说到这里,米琰长长呼出一口气,“现在好了,流贼抵近浙江,杭州府距离天目山不过百里,若冬季水道干涸之时,骑兵旦夕可至。重重外压之下,熊明遇与陆将军此刻当已经成了杭州城内炙手可热的人物,谁还敢害了他们?”
米琰说的不错,浙江是李信东南开埠通海的最重要一环,只有南直隶、浙江、福建、广东四省达成一致,开埠通海才有关键意义。福建有一个强大的半官半贼的海盗商人集团,而浙江所拥有的则是与南直隶不遑多让的官僚集团。李信收拾南直隶受了多大的掣肘和压力,不足为外人道,实际上李信身边的亲信也都将这大半年来的艰辛与荆棘看的清清楚楚,甚至本身就参与其间。如果再按照这等投鼠忌器的法子,在讲过一番全力斗争角逐之后,最终掌握局面,这又不知要耗费多少时间与精力。
而时间是不等人的,李信虽然身在江岸,但一直心忧北方局面。中原已经彻底糜烂,大明中央朝廷所能直接控制的低于仅仅剩下北直隶、山西以及山东北部的一部分地区。
北直隶的民情经济是这三省中最差的,经过数次建奴叩关,受难最重的就是北直隶,百姓们流离失所,家破人亡者不计其数。而紧接着又是一连两年的大旱,地里庄稼颗粒无收,巨大的难民潮涌向黄河以南,这也是流窜于中原一代的李自成屡屡剿不绝的原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