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吏狱卒的恶行你都听说了!”
“下官以为,他们,他们犯下如此恶行,罪不可赦……”
李信没等他把话说完,就将其打断:“你不必替他们求情,先听我说。我就想知道他们除了对付李双财以外,此前是否也如法炮制过,你现在就去审讯拷掠吧,不论用什么手段,我要在日落之前得到结果。”
李信的口气不容置疑,这让朱运才倒吸一口冷气,他从未见过镇虏侯态度如此冰冷,便知道这一回他是动了真怒,接下来的求情之语便再也说不出来了。同时,他也十分清楚,这只是镇虏侯在委婉的表示要穷治这些兔崽子的罪。
朱运才可不是什么强项之人,更没有必要为了这些扶不上墙的烂泥去忤逆镇虏侯,甚至得罪所有三卫军的将官。随即他又苦笑,还用的着自己包庇吗?自己已经被他们连累了,只看牛金松那敌视的眼神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一念及此,他忽然愣了一下,镇虏侯让自己惩治这些狱吏狱卒,不正是借此消弭抵消了这些三卫军老卒的敌视吗?这等念头突然蹦了出来之后,朱运才再看向李信背影的目光里则更为罕有的夹杂了一丝感激之意。
自此,朱运才摒弃了所有杂念,决定再不对这些扶不上墙的烂泥手软。于是将应天府上下数十狱吏狱卒分开关押,责令相互检举,检举有功前十人可从轻发落,余者不论情节轻重与否则一律从重。
对于这位朱郎中的手段几乎所有的狱吏和狱卒都了如指掌,这些人哪敢还做殊死抵赖,一个个抢先检举招认,不过一个时辰而已,书办整理出的供词已经有数尺之高。
一桩桩一件件罪状检举下来,然hòu又经过对当事人的审讯拷掠签字画押之后也不过两个时辰就悉数完毕。在此之中朱运才发挥了他所及能力的极限。而当这些供词放在案头时,就连李信都震惊了。
其中大狱里的种种龌龊勾当,简直超乎常人所想xiàng。按照这种罪行累累的程度,有些人就算判个斩立决或者秋后处决也不为过,但真要杀人李信还是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