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梯子,抬着一人都无法环抱的粗重木桩,冲向了平安城。
遏必隆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生生咽了回去,到了这个份上。他算是明白了,朝鲜国的野人有了明军撑腰,已经完全不把大清国放在眼里。现在对方蚁附攻城,他所能做的只能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守城战不比野战,讲究分进合击,进进退退。城就在脚下,他和他的军队无路可退。
直到此时,遏必隆才深刻的体会到困守孤城时,心里的绝望。他开始盼望颖亲王的大军能够早一日回来,帮他收拾掉这些不自量力的山中野人。
想到了颖亲王,遏必隆的心里咯噔一下子,他忽然意识到,既然自己能够被围困在这小小的平安城中,那么颖亲王渡过清川江以后,会不会也中了明军的埋伏呢?
守城战是艰苦卓绝的,遏必隆及所部镶黄旗的精锐一战损失近三成。索性挺过了第一个白天,太阳落山以后,朝鲜国民军在平安城下丢下了上千具尸体开始撤退到距离城墙三里处安营扎寨。
这时,遏必隆也顾不得颜面,便去找大病初愈的范文程讨个主意。
范文程听了遏必隆的描述后,久久没有说一句话。遏必隆等的不耐烦,便催促道:“范先生您倒是说句话啊,再这么下去,咱们就凶多吉少了!”
“放qì平安城!”
“什么?”
遏必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范文程又一字一顿的重复了一遍。
“放qì平安城!”
“颖亲王临走时特地交代我守住平安城,如今说放qì就放qì,怎么对的住颖亲王的信任?”遏必隆确信自己没有听错,便像坐了烧红的铁块上一样,突的弹了起来。
范文程冷笑两声,“你以为萨哈璘还能回来?”
这一声反问让遏必隆阵阵气短,踟躇着问道:“难道,难道颖亲王也,也凶多吉少?”
范文程不回答他的问题,只冷冷的说了一句:“如果我是你,将趁着朝鲜民军没有合围平安城的机huì,连夜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