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B见状,不由得猛抽了几下眼角。看来,对面也是个厉害的狙击手。
一层层的雨幕对面,安静的只听得到雨滴声的建筑工地上某处高楼上,却隐藏着冰冷无比的杀机。
涂雷静静地趴在地下,将耳朵紧贴着地面,耐心的听着地下的动静,这种方法,是他的射击队的教练私下传授他的。
大地,是非常好的声音传播介质。远方敌人的任何动静,都能反应在大地上,这也是华夏古代战争中斥候探听敌情的方式。这种技艺流传下来后,对于狙击手来说,便是如虎添翼,无往不胜。
“愚蠢!”
涂雷笑了,他可以从地下听出周围五百米范围内所有人的脚步声判断出其方位和距离。就连十米以内,蚂蚁爬到用的声音也逃不出他那敏锐的耳朵。像现在这样居高临下的判断对方的方位,对他来说更是不在话下。
涂雷是个典型的北方人,脸颊很瘦,皮肤粗糙还长着一脸坚挺的络腮胡。眼神却是无比犀利而寒冷,仿佛什么猎物都逃不出他的双眼。
同时,涂雷还是一个异常偏激的人,正因为如此,偏激的性格在有些时候能够让人对某一件事情特别的用心,他才能练就一身出神入化的枪技。曾经挤进国家射击队的他,甚至被提上了奥运会选手的候选人。
原本,应是风光无限的他,却同样因为偏激的性格,才让他成为了如今的A级通缉犯。仅仅是因为一场无聊的友谊赛,输掉比赛的对手心中不服气,竟和涂雷起了肢体冲突,并恶语相向的问候了涂雷的祖宗十八代的全部女性。
偏激之人在处理事情的方式上,自然也脱离不了偏激二字。
早已结束的比赛场上,突然再次响起了枪声。
这一次,子弹的目标却不再是死靶,而是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