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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在偏殿喝了醒酒汤,又扑了一些粉,瞧着被酒气蒸腾起的红晕渐渐淡一些,才预备要回到席面上去,正吩咐千雅将她酒壶里的酒都换成白水,王桂来说傅恒到了。 “我以为他不会来。”皇后神情淡漠,从千雅手中抱过怀炉,在门外见到了弟弟。 傅恒恭恭敬敬地行礼请安,皇后则说:“我们去外头说话,大大方方才好些。” 姐弟俩沿着长廊慢慢走,一阵风扑面,星点冰凉融化在脸上,皇后仰望夜空,念道:“下雪了?转眼,永琏走了一年多,若非礼部还惦记着端慧太子的身后哀荣,宫里早就把他忘记了。” 傅恒听得这话,身上气息柔和了一些,垂首道:“还请娘娘保重。” “傅恒,你心里是不是恨我,恨我没有及时向皇上请旨把红颜赐给你?”皇后不能对弟弟坦白自己做过什么,那是她向弘历的承诺,弘历极力掩盖了一切,她若再说出口,便是又一次辜负了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