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锁链拴着手,坐在一个很光滑的石凳上,正在闭目养神,背后靠在一棵枯树上。
相比钱学宁的生无可恋,她的气色还不错。
她没等我接近就睁开了眼睛,看到我,她并不意外。
一脸平静无波澜,没有恨,只有平静,像极了我的晓白姐,可我深知,她已经死了,早在我们相见之前就死了。
“我知道你会找来。”她语出惊人,一双美目盯着我,目光随着话语变得犀利起来,“因为夏重彩把它给你了。”
她知道那东西在我这儿!不能承认,那是夏重彩的命换来的,也是我的最后一条路,“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装傻,“她到底在你那儿偷到了什么?你告诉告诉我,我也好派人去寻一番,你那么紧张,一定是很重要的东西吧。”
“你难道不是来跟我确认的吗?”林晓白不相信我的话,她一口咬定就在我这儿。
“我是来确认,你和钱学宁谁是太阴的。”我说。这事对她也一样重要。
林晓白忽然笑了,“璇子妹妹,那你说说,我和钱学宁,我们谁是太阴?”
我哼了一声,“你没看到我直接来找你了吗?我都没去找钱学宁,这还用我说?”
“你的意思是,我是太阴?”林晓白直盯着我,“是这样吗?”
“你当然是太阴,不过。”我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浓墨没那么有空平白无故关一个凡人,晓白姐,你是,她也是……”
林晓白的眼睛陡然瞪大,“浓墨告诉你了!不该啊,他难道不担心你……”
“浓墨是你叫的吗?”我骂了她一声,尾巴已拍到了她白皙的脸上,那里立刻出现了鲜红的印字,“恬不知耻的女人!还有脸叫浓墨!那是我给他起的名字!你没有资格叫他!”
林晓白的脸半天也没转过来,而是发出低低的可怕笑声,“你是瞒着他来的?”
我的手握紧又松开,“你觉得我这脑袋能自己知道这一点吗?浓墨为何不告诉我?我又为何瞒着他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