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萝卜,嘴里叽歪念着鸟语的时候。我妈一脚踢翻了大神家的簸箕,从我嘴里掏出半截胡萝卜,骂了句脏话,带着我跑了,自此就当没这回事。长大了我想啊,自带淡红色美瞳,多省钱省事,还好使。
由此可见,涂涂这名儿,我用的自然不多。
大家都叫我,兔兔。
更让人无奈的事,我家人全都举双手双脚赞成,我深切怀疑,如果有尾巴,他们也会一并举起来。
我妈经常揉着我圆的跟什么似的脸,“我家兔兔最可爱!这小脸肉真多!”妈啊,我的脸肉多,你使劲拍我屁股干嘛。
涂层呢时而翻着死鱼眼,“看看你的小短腿。”他伸手比比我们俩的个子,“你都过了发育期了,还没到一米六。”
说我矮,我顿时暴躁起来,“没到一米六我吃你家大米啦!”
“是啊,我家的啊。”他的死鱼眼连斜视我的角度都没有变,我被狠狠地噎了一下。
我跟涂层见面就互怼的习惯良好的保持了下来,所以我和涂层以口才囊波万在学校双双入了辩论队,如果不是相差四岁,我想我俩的联合就是说遍天下无敌嘴。
即使他即将为人父,还是能不饶我处绝不饶,家里有我俩的地方就有硝烟。
“兔兔,你过来,谁让你把这玉佩给摘了?”我爸在洗手间扯着嗓子喊。
我将抱枕又朝涂层扔了回去,在地上滚了一圈,钻进了洗手间。
爸爸将湿漉漉的嫩绿色玉佩从洗手池里捞了上来,眼睛都快瞪成斗鸡眼了,“你就把这命根子放这里?”
看着绳子还在往下滴水,我自知理亏,“我洗手的时候,顺便拿下来的,它怎么就滑下去了。”
“说了你多少次了,玉佩不离身!这万一在外面,丢了怎么办?”爸爸将玉佩小心擦干净,递给我,“换条绳子,栓脖子上。”
“兔兔这么听话就好了,说是挂上跟狗似的。”涂层将头伸进来,幸灾乐祸道:“那么多人脖子上挂东西,也没见谁变成狗啊,蛇精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