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梅一颤,想起挨板子的痛,惊恐地抬头看着在座的两个皇子。
慕云歌却是微微一笑,肖姨妈倒是性急呢,可惜,结果必定不会如了她的意。
“四皇子,你怎么看?”宋亚明沉吟片刻,并未立即给出决断,他心中尚有疑惑,隐隐觉得白梅并非这出案子的凶手,拿不准主意。
魏善至不语,若有所思地盯着梅少卿手里的银针:“梅公子,这试毒的两根银针颜色有所不同,深浅不一,其中又有什么玄机?”
“四皇子慧眼。”梅少卿做了个揖,就说:“大家也看见了,这试毒的两根银针,喉咙里的这根颜色很深,几乎蔓延了整支银针,颜色也是浓黑;可是肚子里的这一支银针,颜色不仅浅,而且就针尖到中部这里有些许变色,这说明……”
他微微一顿,看向慕云歌。
慕云歌凤眸圆睁,恍然大悟:“从医理上来说,说明毒药在喉咙里停留的时间最久,只有少部分流到了肚子里。”
大家都不太明白,不管是在喉咙还是肚子,都不能否认赵雅容被毒死的事实,那梅少卿说的玄机又是什么?
“也就是说,赵小姐在喝下毒粥之前,就已经昏迷不醒,毒粥是被人为灌下去的,才一直停留在喉咙。”梅少卿缓缓将结果公布:“谁把她弄得昏迷不醒,谁就是杀人凶手!”
“雅容!”他不说还好,一说,赵夫人当即崩溃,扑在赵雅容的尸体上泣不成声。
抚伯侯赵钰气愤得手脚发抖:“谁跟我女儿有这么大的仇怨,竟如此处心积虑地要她性命!”
“白梅!”慕云歌对两位皇子福了福身,又给宋大人见了礼,才转过身对白梅说:“你对我下毒我可以暂且不追究,赵小姐甚少来慕家,你一个丫头,跟赵小姐是初见,我想不出来,你怎会无缘无故谋杀她?”
她的话虽明着质问白梅,实则是为她指条明路,摆脱嫌疑。
白梅早已自乱了方寸,根本听不出她的用意,只是摇头哭泣,反反复复说自己没有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