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色的汁液不多时就变了颜色,被丫头倒到门外。满屋子药香,蔺居正被熏得昏昏欲睡,只能强打起精神跟南宫瑾说话。因为要在腿上动药,他不能穿衣服,裸露的双腿让他很是尴尬,不过为了以后能自由行走,也只能忍着。
南宫瑾比他还尴尬,但失而复得的喜悦和对未来的期待冲淡了一切,她至始至终都含笑陪着蔺居正。
相比起两人的清闲,慕云歌和梅少卿就忙碌多了,梅少卿要将一条条被药水沁湿的绢布包裹住蔺居正的双腿,等冷了就换一块,如此重复。慕云歌则是在蔺居正的腰部以上施针,一点也不能疏忽。
两人忙碌了大半个时辰,最后一根针拔掉,慕云歌才长长舒了口气。
梅少卿也将最后一块滚烫的绢布搭在蔺居正的腿上,得空回头看了她一眼,见她下意识的揉了揉酸胀的手臂,忍不住微微一笑。
自己苦累也不轻言放弃,就这点而言,慕云歌确实是个合格的医者!
此时,蔺居正药效发作,早就睡得沉沉的。南宫瑾担惊受怕了这么久,爱人总算归来,提起的心防终于卸下,靠在床榻边也入了门。两人十指紧扣,竟是一刻也舍不得分开。
梅少卿和慕云歌收拾完毕,给蔺居正盖上被子,将小毯子给南宫瑾批好,这才掩上门扉出来。
蔺家二老一直在院外等候,见两人终于出来,忙迎上来问长问短。慕云歌便逮着机会将蔺居正近期需要注意的问题跟二老说了,两位老人连连点头,再三保证,这才热泪盈眶地携手送两人出门。
梅少卿和慕云歌并肩走在街道上,夜幕黑沉,街上无人,鼻尖荡漾着身边少女独有的芳香,梅少卿心头一阵惘然,又很快坚定起来。
他已不能奢求她做自己的妻,可以后何去何从是他能选择的,他选择一生都陪在她的身边。
“师兄,蔺二公子的伤你怎么看?”慕云歌蹙着眉,忽地轻声问。
梅少卿想起刚刚所见,冷笑了一声:“跌落悬崖时他多半有人相救,否则早就碎成了渣渣,哪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