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真真让人分不出谁真谁假。陆震玄看着这张脸,过往一幕幕都涌上心头:他想起自己也曾落魄过,是陆夫人一路扶持着他走到了今天的地位,想起陆夫人弃了琴棋书画,洗手为他做羹汤,想起陆夫人在夜幕下点着烛火给他缝衣……
以往他觉得是寒酸鄙陋的过去,竟显得弥足珍贵起来。
可那个人,已经永远都再也见不到了!
陆令萱看着眼前的老人热泪盈眶,酸涩也只是一闪而过,她微微一笑:“多谢陆老爷亲自前来恭贺,令萱感激不尽。”
“令萱,你我父女之间,真的要生分到此吗?”陆震玄的心口剧缠,含着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扑簌簌地滚落。
陆令萱摇了摇头:“陆老爷,当日令萱离开陆府时,就曾跪地跟您起过誓,您也答应了,跨出那道门,从此以后,我的生死跟您无关。您忘记了吗?”
陆震玄连忙道:“我那是一时的气话。令萱,你忘了么,我是很疼爱你的,以前,你也很喜欢跟爹一起,你忘记了吗?”
“我没有忘记。”陆令萱轻笑,声音沙哑而低沉:“以前疼爱我的那个是我的爹爹,而不是您,陆老爷。我会永远记得那个曾将我抱在怀中,带我玩遍金陵城的慈祥爹爹,同样的,我也会记得那个在陆家将我和我娘逼入绝境的陆老爷。他为了宠爱的妾室,将自己的发妻生生逼死,逼着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恶贯满盈的浪荡公子。若没有他,何来今日的陆令萱?”
陆震玄如遭雷击,猛地抬起头来,颤抖的说:“令萱,过去都是爹错了……”
“我不恨您,可我选择不原谅。”陆令萱看着眼前熟悉而陌生的男人,缓缓摇头。她的面上真的没有一点恨意,甚至能微笑着看着陆震玄:“令萱是待嫁的新娘,不方便与您多见面,还请您谅解。佩莲,帮我送陆老爷出去吧。”
“令萱!”陆震玄倍感心痛,加重了语气还想再说。
站在一边的佩莲福了福身,微笑着真诚而不容拒绝地说:“陆老爷,请吧。”
陆震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