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自己,万万不要让人设计了你去。记住,无论何时何地,不要相信任何人!”
“哥哥们呢?”魏云逸似懂非懂。
父王一咬牙,面露痛色:“也不能信!任何人都不信!”
他点了点头,父王又说:“云逸,你两位兄长在那边活得很苦,你将来也是一样,却不要念及手足之情,就有所犹豫。父王盼着你回来,但你要明白,你回到淮南的时候,就是父王离世之时。到了那个时候,不管多悲伤、多痛恨,都要想办法保全自己,再图别的。”
说罢,父王将他一送,送到了出发的马车上。
他离开淮南的那一天,大雪纷飞,内监怕冷,不准他掀开帘子看父王和母妃最后一眼。
可是他知道,母妃哭晕了,因为身后传来父王惊痛的喊声,传来王府上下的慌乱声。这场景似曾相识,大哥二哥离开王府的时候,就是那样的。
这是他最后一次看到母妃。
来到京都两年后,淮南传来了淮南王妃病逝的消息。
岁的他听了这个消息,跑到两位哥哥那里去哭,但两位哥哥有些厌恶的推开他,嫌弃他耽误了他们打马球的时间。他看着两个哥哥远去的背影,一股寒意从心底里冒了出来——京都的可怕,大概并不是豺狼虎豹,而是繁华沁透人心,富贵凉薄了人情!
但正是这样的薄情寡义,皇帝听到后,竟还专门派人来宽慰了他的两个哥哥,而他这个伤心人,则是被冷落在一边。
从那一刻开始,他找到了在京都生存的路。
放肆自己的欲念,纵容本性的嚣张,让狂暴、无良、凶恶充斥着自己,对皇帝来说目的就达到了,而他也真正安全了。
岁的孩子,心机已颇为深沉,在人前抛弃自己的善念,充分展示自己的恶意,这些对他来说已不困难。别人都说这个孩子被打击得一蹶不振,从此破罐子破摔,对他这些疯狂的行为颇多微词,可他却从武帝越发纵容的眸子里,看到了自己选择的路并非死路。
果然,武帝越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