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中年书生居然笑了起来,“刘兄弟,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们菏泽地面儿上最大的绺子是‘河里蛟’,有四五百人,不过,他们那绺子离县城太远,又和官府没啥仇怨,攻打县城的可能性不大。”
我太爷把目光转向了中年书生,中年书生继续说道:“距离县城最近的有两股绺子,一股叫‘踏破天’,一股叫‘沙里翻’,‘踏破天’和官府也没啥仇怨,攻打县城的可能性也不大,只有这个‘沙里翻’,一年多以前,县衙抓了他们大当家的父母,当街砍了头,‘沙里翻’的大当家传出话说,不把县太爷的人头挂在城门,誓不为人。”中年书生说着,看了满脸不解的独霸天一眼,“如今‘沙里翻’的人手和我们不相上下,要是攻打县城还欠缺些火候儿,不过,官府并不知道‘沙里翻’有多少人马……大哥,我们可以假借‘沙里翻’的名号,让兄弟们传出话去,说‘沙里翻’不日将攻打县城,如此一来,县城里的守城官兵便不敢轻易调动,剩下那几十号捕头衙役,还不够咱兄弟塞牙缝儿的。”
听中年书生这么一说,独霸天这时候似乎恍然大悟,不过他很快提出疑问,“要是县衙听说‘沙里翻’准备攻打县城,延迟押解老三上曹州府怎么办?”
我太爷忙插嘴解释说:“不会,县太爷这种小官儿,每一个都是求功心切,县衙抓住三当家以后,县太爷会在第一时间快马加鞭到府台那里领功请赏,府台会下达文书,限令几日之内把犯人押解至府州大牢,要是过了期限,就会问县太爷一个怠慢之罪,轻则降级,重则罢官,县太爷不敢冒这种延误期限的风险。”
独霸天闻言,狠狠一拍大腿,哈哈大笑起来,直夸他这妹夫有韬略、有见识。
我太爷也随着独霸天笑了起来,但是他那种笑,笑里隐藏了很多深意。
这时候,中年书生狐疑地看了我太爷一眼,问道:“刘兄弟,你一项与老三不合,这一次,你怎么肯主动出主意救老三呢?”
我太爷闻言心头一沉,立刻收住笑意,扭头看了中年书生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