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着。
我太爷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茹山爷尽管放心,老夫不是来找你们寻仇的,只是碰巧遇上,既然咱把话说开了,你们茹家,就给我一个说道儿吧。”说着,我太爷把手里的茶碗放回了桌上,就见那只茶碗,哗啦一声,碎成了好几瓣。
茹青山噗通一下坐回椅子上,看着那只碎裂的茶碗,眼睛都直了。
这些是我奶奶亲眼所见,至于我太爷当时是怎么把茶碗弄碎的,至今都是个迷。
过了许久,茹青山似乎这才恢复过来,站起身冲我太爷抱了抱拳,“刘老爷子果然名不虚传,只是……只是,您跟我讨说道儿,您家门里的闺女也有不对的地方呀,要是给了您说道儿,我们茹家的脸面往哪儿搁呢?如今我侄子死了,我弟媳妇儿又疯了,您这还要跟我讨说道儿吗?”
茹青山这话,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一个巴掌拍不响,两头儿都有错。
我太爷淡淡说道:“那不是还有几个孩子嘛。”
茹青山脸上顿时一变,把声音沉了下来,“刘老爷子,你、你不能逼人太甚,那是我侄子留下的骨肉,再说了,那也是你孙女的孩子。”
我太爷一摆手,“茹山爷误会了,我只想你们好好养大我孙女那几个孩子,等他们长大以后,在家里给他们母亲供个牌位,每个月初一十五给他们母亲上香烧纸,从他们开始,至少供奉三代,叫你们茹家后世儿孙都记着,他们的长辈吃了自己母亲的肉才活下来的!”
听我太爷这么说,茹青山似乎松了口气,给我太爷拱拱手,又咬了咬牙,“这个可以照办……”
自那以后,我们邻村茹家就供上了牌位,供了不止三代,我上初中的时候,有几个同学就是邻村茹家的,当时听他们说,家里还供着那牌位,问他们那牌位是谁的、怎么来的,没一个真正清楚的,只说没他们那个老祖宗,就没他们这些子孙。想想也是,谁会给自己孩子说,自己是吃了母亲的肉活下来的呢。
我太爷见茹青山同意了,点了点头,把眼睛看向歆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