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儿了,胸腔快速起伏,喉咙里呼哧呼哧的,就跟刚跑完几里地似的。
我爷爷这时候很窝囊地声儿对我奶奶了句,“枝儿呀,她、她心窝出汗了……”
我奶奶看了我爷爷一眼,“行了,别揉了。”
我爷爷忙把手收回,我奶奶又看了看他,抬手把衣服拉下来给珍盖好。
与此同时,珍缓缓把已经睁开了,嘴里喘着长气,迷茫地看看我奶奶,又看看我爷爷,嘴里问了句,“这是哪儿?”
我奶奶跟我爷爷对视了一眼,还没等回答她,珍腾一下从地上坐了起来,“儿,我儿是不是出事了……”着,翻身从地上爬起来,撒腿就朝柴房那里跑。
这时候,柴房里的哭声已经停了,里面昏黄的灯光隔着拇指宽的门缝儿,一下下有气无力的跳动着,也不知道里面这时候是个啥情况。
等我奶奶从地上提起灯笼站起身,珍已经像疯了似的撞开柴房门冲了进去,我奶奶忙把灯笼递给我爷爷,她自己快步跟了进去。
柴房里,大有跟之前一样,依旧在油灯旁边坐着,怀里抱着包了黄布的孩,似乎被珍猛地撞开房门的举动给着吓了,这时候正一脸迷惑地看着珍,似乎显得很意外。
不过,更意外的是我奶奶,看大有这时的样很正常,不像是刚刚哭过,难道柴房里还有别人?我奶奶朝他脸上仔细一看,居然有两道清晰的泪痕……
大有从凳上站了起来,看看珍,又看看我奶奶,一脸疑惑地问,“白仙姑,你们这是咋了?法事做完了?”
没等我奶奶回答,珍“呀”地大叫一声,一把抢过了他怀里的孩,我奶奶朝珍一看,珍一脸惶恐,一手抱着孩,一手哆哆嗦嗦去扯孩身上的黄布。
我奶奶这时候最担心的也是孩,几步凑了过去。
珍很快把包在孩身上的黄布扯了下来,我奶奶朝她怀里一看,孩一张脸儿红扑扑的,眼睛闭着,鼻头微微翕动,孩居然睡着了,睡的既安详又恬静。
我奶奶忍不住打眼一扫屋里这一家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