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两个人振奋精神,加快了脚步。
这个镇子具体叫个啥名来着,我父亲已经不记得了,因为在接下来的路途中,他们路过了很多镇子,不可能每个镇子都能记得名字。
走进镇子的时候,大概已经晚上九点多钟,路上的行人很少,不过偶尔还是能遇上一两个。我父亲两个跟人一打听,镇子里边儿还真有个红卫兵接待站,不过得有村里或者学校的介绍信才能领钱。
两个人很快来到了接待站,不过这接待站门口挂着某某小学的字样,原来是所学校。大门开着,校园里空落落的,里面的人好像都已经睡下了,两个人仗着胆子走了进去。
这所学校里好几间房子,从房子的样式来看,过去这里住的应该是个大户人家。其他的房子门全都关着,只有一间房门开着,我父亲跟王思河两个没出声儿,走到门口探头朝房子里面瞅了瞅,里面乌漆麻黑空荡荡的,没有桌椅板凳,在房子中间的地上,躺着两个黑乎乎的玩意,像是两个人。
王思河跟我父亲商量着,不行咱也在这里睡一夜吧,有墙有房顶,总比躺草窝里四面透风强。我父亲一听,也就点头答应了。
两个人没敢往屋里去,怕惊动了地上那两个人,在门口找了块地方,就这么躺在地上睡了起来。
睡到半夜,我父亲感觉这后背咋这么凉呢,就像身下枕着个冰疙瘩似的。话说他能不凉吗,这时候已经是深秋季节,啥也不铺躺在冰凉地面上睡觉,短时间内还可以,时间一长谁也受不了。
我父亲给冻醒了,不过他没舍得起来,走了一天的路早就累坏了,别说凉,就是刀架在脖子上他也不想起来。
翻了个身,我父亲继续接着睡,不过,他怎么也睡不着了,一是冷,二是这心里头也不知道因为为啥,总觉得特别闷得慌,就好像给什么东西压着上不来气儿了似的,这鼻孔里,还隐隐闻到有股子腥味儿。
突然,房间里传来“吧嗒”一声,很清晰,好像有什么东西从房顶上掉下来跌在了地面上。紧跟着,旁边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