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从魏通夫妇小院里传了出来,但淅沥的雨声依旧把一切声响都掩盖的悄无声息。
不大的地窖里一片漆黑,本就流通不畅的气息里不仅充斥着雨水味、土腥气还混杂着极重的血腥味和一股难以名状的骚气。
天黑了,地窖里没有点起灯火,不过却有两点幽幽的红色光点随着凄厉的怒吼声不断来回晃动。
“咔嚓~轰~稀里哗啦~”一阵杂乱不清的声响,一道人影如离弦之箭般带着呼啸的风声冲出了狭小黑暗的地窖,冲进了有增无减的漫天大雨之中。
借着朦胧不亮的天光,全身*的九鹏站在瓢泼的雨中,雨水冲刷着他遍布齿痕和抓痕的身体,一滴一滴的黑红色鲜血和着雨水从已经变的血肉模糊、破烂不堪的下体上流淌而下,在脚下渐渐的汇成了一滩刺眼的血泊,很快又被雨水冲淡称粉红色,最后变成的和雨水一样无色无味。
“爸!妈!…”九鹏在雨中呆立了很久,突然半空中一道撕裂黑夜的闪电划过,九鹏浑身一个激灵,突然想起了自己那已经头发花白的父母,转身就冲进了一片漆黑的房间。
房间里很干燥,也很整洁,白天时的菜肴依旧摆在那张正堂的桌子上,已经是勋爵修为的九鹏虽然不能做到夜视如昼,但远超常人的眼力还是可以勉强看清屋里的事物,冲进屋中的九鹏没有着急去找自己的父母,反而变得谨慎、慎重,找到了自家的烛台,小心翼翼的点亮,端起,一步一步地缓缓向门帘已经破烂落地的里屋里挪了过去。
很久,很久,很久以后,一身灰布长衫的九鹏快步从里屋里走了出来,平静的脸庞看不出刚刚的歇斯底里,嘴角噙着的一丝淡雅的微笑不经意间流露着不错的心情,可如果你还记得刚刚他满身的伤痕和血肉模糊的伤处,那他的这一丝微笑可就有些令人不寒而栗了。
“柳红你真的很好。”九鹏抱着怀里的一个大大的白瓷罐,回过头,再一次深深地注视着这个自己生活了二十年的院子,“爸,妈,儿子带你们走。”说完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这个曾经让他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