诧异、紧张、困惑,这些情绪都还来不及浮上脸面,我的身体已发生了奇异的变化。望着叶无心半裸的身体,我只觉丹田一股真气磅礴欲出,沿着脊梁直冲上顶,将后颈耳根烫得燥热难耐,心口突突狂跳,似要迸射而出,充满了无坚不摧的力量。
这一刻,我想起了师父。
就在几天前,师父对我说:你的第二项绝技惊天动地,破坏力极强,只有心无杂念的人才能完全驾驭……
莫非我领悟这绝技了?!那可糟糕,因为此刻我心中一点也不平静,有千百万个杂念翻滚不止,又如何驾驭?
“放开她!”我又高喊了一声以稳定心绪,“有本事冲我来!”
“死变态,老子对男的没兴趣!”那汉子转过身来,竟是大师兄段未。他一边扎起腰带,一边提起“仁智剑”,连跃数步,逼到眼前,杀气腾腾地一脚将我踹翻,踩住肩膀,把剑架在我脖子上,不费吹灰之力。
在他行云流水般完成这一套组合动作的过程中,我也不甘示弱,亮起看家本领,先以运气之法调匀呼吸,然后用忍抑之术勒紧腰带,再使出“剃头三度”……糟糕,剃刀忘带。
没事,我还有绝技,刚领悟的绝技!
我信心满满,气沉丹田,拼尽全力向前方的空气中出掌、挥拳、蹬腿、吐口水,把所有我见过和听过的招数统统用上了……怪哉!我依然四仰八叉躺在粗壮的树根上,像一只被翻了壳的乌龟。段未依然悠闲地踩着我的肩膀,像一只用餐前调戏猎物的猫。不是说这绝技惊天动地吗?我这都快哭天抢地了,怎么看不到任何效果?
“哟呵,你耍猴拳还是抽筋呢?真搞不懂师父怎么会把你个废物当成宝,”段未冷笑着瞄了一眼叶无心,剑锋轻轻一顶,在我的左颈撕开一道小口子,“哼,送这小野种重新投胎去算了。”
我心中一凉,四肢发软,越想越觉得不甘心:我这四百九十七年五个月零十三天才出一个的天才难道就要这样命丧荒野了?师父的预言一点都不准。
“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