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四位先生的口水,全然忘记了皇犬忠的“绝技”:他对谁发怒,谁就要遭殃。
果然,还没等皇犬忠发话,十几名全副武装的贴身护卫就从四面八方涌了出来,有的冲开暗门鱼跃而出,有的顺着绳索从天而降,有的掀开地板拔地而起,还有两个家伙竟然从那装满花瓣、牛奶和姑娘的大池中蹦了出来。
这些人右臂上缠着“贴身护卫”的袖章,头上戴着仪仗队骑兵的银盔,身上穿着令金牌乳娘都自惭形秽的饱满胸甲,四肢裹着刀枪不入的真皮护具,从池中蹦出的那两位还不停地往外冒牛奶,淌了一路,活像两只大蜗牛。但他们比蜗牛的身手敏捷得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我和丫头扑倒在地,五花大绑,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干净利落,一看就知道演练过无数遍。
亚伯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惊懵了,先是呆若木鸡,继而欲言又止,最后竟汗如雨下抖如筛糠起来。看来皇犬忠这一怒是前所未有,丫头那句话深深地伤害了他细腻柔软的心,指望亚伯求情基本不可能,别害他一起受罚就不错了。
皇犬忠冷冷地冲程先生点了点头,程先生便朗声宣判道:“亵渎圣上,大不敬,杖毙!”
我一听“胀毙”,以为是要用各种吃的把我俩撑死——那倒不失为一种美妙的死法,何况我还练过运气之法和忍抑之术,肚腹伸缩自如,想撑死也没那么容易。直到看见一队行刑人举着又长又粗的水火棍出来,我才意识到大事不妙,开始挣扎,可手脚都被绑得紧紧的,根本无法出招。如果不出意外,我的江湖之旅就要终结于此。
意外还是不出意外地出现了,这要感谢行刑人对程序的执着。要是他们一上来就二话不说梆梆梆一顿乱拍,我和丫头必死无疑。可根据杖刑的标准化程序,第一步先要认真清洗水火棍,除去上面细小的倒刺、木屑,检查有无虫蛀、褪色、腐烂等现象,确保杖刑的安全性;第二步是将犯人的外裤褪至膝盖以上七点五寸的位置,不能多一寸也不能少一寸,检查内外裤之间有无暗藏隔板,以及臀部有无人造填充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