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因为村民们根本没有兴趣去逃难。
这些刚刚失去家园和亲人的受害者,衣衫褴褛,身上带着伤,不约而同地拖着残躯,相互搀扶着向遍地的智虚国士兵的尸体走去。
起初沙本善还以为他们要给那些奄奄一息的敌人补上一刀,以泄心头之愤。没想到村民们走到那些智虚国士兵面前,竟小心翼翼地将没有断气的智虚国士兵一一拖出,扶到一旁,给他们包扎起伤口来……
沙本善等四人都傻眼了:这是什么情况?难道是眼花了?这些智虚国士兵刚才不是还到处追杀他们吗?他们的房屋不是刚被智虚国士兵们烧毁吗?他们的亲人不是刚被智虚国士兵们杀死吗?他们是不是被打傻啦?
“喂喂喂!你们在干嘛?!”凌金忍不住叫了起来。
村民们都在竭尽全力地救治受伤的智虚国士兵,对旁观者的质疑无暇顾及,连他们自己身上的伤也没空理会,他们的动作是如此的优雅,神情是如此的祥和,完全看不出刚被屠杀过的痕迹,甚至还有几个村民,竟走到长枪阵那儿,打算把山羊胡子给释放出来。
这沙本善可接受不了了,急忙冲过去扯住一个村民的胳膊,问道:“你们疯了吗?他是这些智虚国士兵的头头,刚才就是他带兵杀了你们家人的!”
这位村民头也不抬道:“我知道。”
沙本善又问:“那你们要放他出来干什么?让他去继续带兵来杀你们?”
这位村民便转过头来,用一种大慈大悲的眼神望着沙本善,深沉地反问道:“这位小伙子,你的眼中,难道只看得到杀戮吗?”
听到这话的时候,沙本善心中登时一颤,竟觉得眼前这位村民的头顶隐有慧光闪耀,脚下祥云翻涌,全身上下瑞气缭绕,每一寸肌肤都泛着金色的光华,只衬出自己的卑微如尘埃,惭愧得答不上一个字来。
“废话,这帮智虚国士兵刚才不就是在杀戮吗?你的眼睛是瞎的?还是智商是负数?”凌金才不吃他这套,凌厉的反驳立刻打断了沙本善的灵魂出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