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双手护头。初步估计,我滚了得有一分来钟,等彻底到坡下后,我慢慢停了。我松开双手,这时一脑袋上全是草,显得既滑稽又狼狈,另外我双手都没法看了,上面全是各种小口子。我知道现在不是歇的时候,又抬起头四下看看。铁驴在离我二十米开外的地方,他也没死,不过跟我一样惨,还挣扎的要站起来呢。我想喊句驴哥,话到嘴边了,我又觉得嗓子一甜,噗的吐出一口血沫子。倒不是说我内脏受了多大的伤,而是我嘴巴里出血了。我哼哼呀呀的,最后直立起身子,跟铁驴一起,往对方那里走。等我哥俩会师后,铁驴呵呵笑了。他的笑有点冷,而且牙花子里全是血,显得有些狰狞。天上的一声鹫鸣,又把我俩精力转移了。我们抬头看天。神鹫带着手下,就在下坡上空乱盘旋着。我心里拔凉一片,心说这帮畜生不得立刻又发动下一波的攻击?但很奇怪,神鹫似乎对我们兴趣不大了,它一扭身,展翅向远处飞去,那些小秃鹫也跟着。我心说这是搞什么飞机?而就在神鹫飞走不久,一些人影都在坡上方出现了。不用猜我都知道,是那些该死的僧众。我心说真是老虎刚走,狼又来了。这些黑影没怎么停留,有两拨人,大约五人一组,都往下坡冲来。他们跑的姿势很奇葩,左摇右摆的,像极了非洲大鸵鸟。不过给我感觉,这种跑法也能保持他们的平衡,让他们能迅速来到坡下。铁驴大喘着气,在心里掂量一番。他是个专业的特种兵,不管从直觉来看,还是从经验来看,都意识到,我俩彻底没胜算了。铁驴跟我说,“撤!”而且怕我听不懂,又补充一句,“能撤多远撤多远吧。”我心说也只能这么办了,总比束手就擒要好。我哥俩尽全力又往远处逃。不过来到下坡后,环境变化很大,只有一小片的草地,剩下全是森林。我和铁驴没多久都来到森林边缘了。这期间我意识到一个问题,敌人冲到坡下后,并没玩命的追我们,只是拿出一股子适中的速度,不远不近的尾随。这种情况刚发生过一次,结果神鹫出现了,把我和铁驴收拾了一大顿,我怀疑这次他们又这样,会不会还有什么猛兽等着我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