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篮子中,难受的直捂着胸口。巴次仁留意到我的异常,他并没让我吸几口氧气,因为氧气很珍贵,不到万不得已,都不要浪费它。巴次仁让我反复的深呼吸,这样能适应的快一点。我赶紧照做,或许是呼吸的太急了,出气、吸气时都带着一股很重的呼哧音。铁驴又提醒我,说巴大人是让我深呼吸没错,但我也不要拿出一个像濒死病人一样的节奏吧?我白了他一眼。这样过了一支烟的时间,我慢慢适应了,头脑也灵活了。我又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我们做氦气球升到四千米的高空,要是有突发坠落的危险怎么办?我跟巴次仁要降落伞,我也相信他一定事先把这设备准备好了,但巴次仁一摆手,说什么降落伞?死贵死贵的,他没买!不仅是我,铁驴也惊讶的反问句什么?其实我早就知道巴次仁抠门了,却没想到他抠到这种程度了。巴次仁看我俩脸色不咋样,多说了几句。按他说的,降落伞确实真没必要有,遇到岔子了,我们让氦气球靠在山体上就行了,保准摔不下去。我不赞同这个想法,铁驴倒是沉着脸没说啥。但我们现在已经升空了,再想原路返回的可能性不大,我最后也没招儿,只能把担心的念头硬压了下去。随着渐渐升高,我发现温度降得很快,巴次仁对这事倒是积极了,跟我俩说,他买了几件大棉袄,大家快裹着取暖。我是没较真,不然套套话,我都怀疑这大棉袄也是破烂市收来的。而且不仅是我们仨穿了棉袄,巴次仁还把最厚的那一件给干尸穿上了,按他的意思,干尸也怕冷,尤其冻死里面虫子了,眼珠子也会被影响,千万别让眼虹膜失效了。我担心的是另一个层面,要是干尸突然活过来,在这篮子里又跟我们说话又哭哭闹闹的,我们保准被吓的不轻。不过裹了棉袄的干尸一直静静地坐着,并没像我想的那样糟糕。我是纯属被动等待,巴次仁和铁驴挺活跃,巴次仁带了一个单筒望远镜,时不时跟铁驴串换着,观察上空的环境。大约又飞行了一个钟头,我估计此时离地得有上千米高了,突然间,整个氦气球一顿一顿的。我身在其中,感觉特别明显。我本来闭目养神呢,这时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