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那一刻,我明显感觉到氦气球往下沉了一下,而且氦气球上立刻凹陷好一大块。我心跳砰砰的,生怕被敌人这么一搞,氦气球被弄坏了,那样我们岂不陪着这敌人一起死了?巴次仁还从气球底下往上看,跟我俩说,“想办法把敌人搞死,现在就少了很多氦气了。”我和铁驴都合计法子,但我们总不能也爬到气球上去,跟敌人一决雌雄吧?这么一耽误,敌人又有动作了。我听到嗤嗤的声响,敌人顺着气球往下滑,他的手爪子也一定很锋利。而且没等我们仨做出啥反应呢,他又顺着这股劲,拽着绳子,落到篮子里了。我看到他具体长啥样了,说实话,被吓住了。他浑身毛茸茸的,体毛很重,眼神里一点理智都看不到,更多散发出来的,是野兽的目光。我和铁驴挨着近,他伸出两只手,对着我俩抓了过来。就说我的感觉,脖子好像被一个扳子卡住了一样。我更被一股奇大的力道一带,整个人靠在栏杆上。铁驴跟我状态差不多,他试图使劲踹腿,把敌人踢开,但敌人的胳膊很长,铁驴两条腿蹬了好几下,也被碰到对方。敌人呜哇、呜哇的叫着,又用了一股大力,我和铁驴的身子都横在栏杆上,甚至上半截身子已经探了出去。我形容不好现在的感觉,尤其头顶的风儿特别大,吹得我快睁不开眼了。我很清楚,这么下去不是办法,我腰间还带着左轮枪呢,我就伸手往下摸,试着把枪拿出来。我和铁驴变成这德行,其实也就是短短几秒钟的事儿,这时巴次仁反应过来了,想扭身支援,只是这一刻,他表情很怪,有种纠结感。我根本没那精力去猜他为何这样。而敌人也意识到我们这边还有一个人没被解决。他一张嘴,提高嗓音的叫了起来。他声调很尖,很像用废报纸擦玻璃的动静。我心血上涌,眼珠子里也迅速充血。铁驴和巴次仁同样非常难受,巴次仁还靠在栏杆上,用双手直捂脑袋。敌人不打算停歇,继续怪叫着,又把我和铁驴往下推。我一多半的身子都横在外面了,此刻我也没力气反抗了,很奇怪的,脑海中还出现了幻境,自己好像在云朵中行走一样。现在全看敌人的意思,一旦他想我和铁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