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看着她,也还以一笑,意有所指地道:“难不成,小施主是被那女鬼吓到,因此睡不着在外面游走?”
谢灵焉颔首,愁眉苦脸地道:“主子心头不爽,遭殃的可是我们。大师心胸宽广见识深远,方才亭中那番话奴才看王爷倒是听进去了,若是大师还能再对王爷提点一二,想必效果更好,也让王爷早日解脱心结回归朝廷。”
“哦?竟有这等事?”湛机有些讶异地看着她。
谢灵焉暗中观察他的神情,确是一副诚恳的模样,便连忙点头道:“王爷自称是在皇觉寺休养,以奴才之见,恐是有些心灰意冷,如今幼帝当朝,若没有王爷从旁辅佐,怕难成事。”
她并不知晓湛机背后的人是谁,因此出言试探,不论是西陵屹的故弄玄虚或是小皇帝的试探,甚至是西陵炎特意安排过来的人,她都不会畏惧。
湛机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双掌合十诵了一声佛号,“连小施主也如此忧心社稷,天下必然无碍。眼见天色已晚,小施主还是早些回去歇下罢。”
谢灵焉一欠身,“大师也是。”二人对视一眼,彼此一笑,转身各自分道扬镳。
次日方醒,谢灵焉便听得门外一阵吵闹,她极快地穿衣洗漱毕,推门出去一看,迎面走来了一个小太监,正是与她一同奉了西陵仝的命令前来皇觉寺的丁桐,向她迎面一施礼,“见过灵公公。”
谢灵焉故作好奇地道:“那边发生了什么事,一大早竟这般吵闹?”
丁桐嘿然,“灵公公不知昨夜那事么?摄政王今儿个一醒来,便为那事气急,一口咬定是这西厢中有人假扮女鬼恐吓,如今正在大肆搜查要揪出其人呢。”
谢灵焉追问道:“是仅仅东苑?还是整个西厢?”
丁桐一愣,立马苦着脸,“这个奴才还真是不知了,眼下东苑最闹得凶,不过以王爷的性子,怕是整个西厢都会被翻过来的……”他瞧着谢灵焉的脸色越发阴沉,连忙又道,“奴才这就去东苑再打听看看。”
说完这话,丁桐便一溜烟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