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怕朝野上下惦记。”
她暗自嘀咕,眼角突然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从一边的道上走来,竟是西陵屹身边的太监罗海。
自从皇觉寺一别,谢灵焉便极少见到这个罗海。那一晚罗海奉命要将她处死,逼得她展示身手将其击退,尔后西陵屹似不再派遣罗海到宫中往来,不知是否是担忧谢灵焉的报复?
谢灵焉莞尔,加快了脚步抢先赶到御书房门前,正好截上走过来的罗海,略一欠身,“罗公公,好久不见了。”
“……”罗海吓得脚下一颤,连忙停住脚步站定。谢灵焉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罗海抬起头,恶狠狠地剜了她一眼,阴阳怪气地哼道:“咱家正要谒见灵公公,可真是赶早不如赶巧了。”
谢灵焉微微一笑,“那真是有劳公公了。”
罗海正要再出言讥讽,瞧见谢灵焉淡漠平和的神色,一时间竟也说不出话来。他下意识地往怀里摸去,谢灵焉瞧见那个形状,猜到应是奏折,却也不点破,只噙着冷笑看他。
罗海摸过奏折确定无失,又向四下张望了,咳嗽一声道:“陛下此时可是在御书房?摄政王命咱家将奏折送来,因干系重大,还请陛下亲自验看。”
看他一双眼睛闪着狡黠的光,谢灵焉料想他定然是知道西陵仝那小子如今在做什么,心中冷笑一声,淡然道:“如此重大之事,只派罗公公前来,摄政王此安排岂不有失稳妥?”
罗海手上一哆嗦,忽然见谢灵焉眼睛一眯,身上不由一僵,只感到面前一阵风过,怀中登时一空,那本奏折已经被谢灵焉抢走了。
“你——放肆!这岂是你看得的!”罗海急得猱身扑了过去,谢灵焉脚下轻巧几个步法旋身避开他的身体,微微笑道:“罗公公别急,既然这是要呈给陛下的奏折,由奴才先行检查一番,确认无虞,也省得王爷送错了函文令公公白跑一趟。”
嘴上这样说着,她随手将奏折翻开,眼角仍注意着继续扑过来的罗海,正要再避让开来,罗海的身形却猛地加快,陡然飙至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