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着光滑的竹面,无阅读之意。
这般姿势神态,持续了良久,荚偏着脑袋打量着他,险些一头载倒在地。
他赶紧扶了扶额上的帽子,献媚道,“主子,夜深了。”
孙周这才回过神,放下手里的竹简,想说什么,偏头瞟见荚探头探脑的神色,颇有几分尴尬,他轻咳一声。
“辛夷……”顿了顿,“她此刻在做甚?”
荚听言,一个趄趔,结巴道,“她,睡下了吧。”
“睡了?寡人都还未入睡,她能入眠?”
“必……必是在想主子。”荚小心的说道,一边看着孙周的神色。
见他颇为高兴,“她在想寡人?”
荚迎合道,“自是。”
孙周干笑两声,突然神色一变,持起手上的竹简朝荚身上一丢,“曲意逢迎,不过……寡人爱听。”
荚吓了一跳,孙周己呵呵的进了内室。
诘旦上朝,孙周春风得意。
对校场比武一事,大力称赞,随后又问了卫尉官范吉的伤势。
医者直言道,范大人虽无性命之忧,但腿伤严重,恐以后难以行走。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
孙周顿时暗下脸色,指责医者无能,医者唯唯诺诺,这时韩厥出例道,“范大人之伤恐不能再担当卫尉一职,这关系到晋宫的安全,微臣恳请君上另择能人。”
栾书听言心下一惊,出例道,“韩大人此话未免太过无情,范大人忠于职首,如此卸了他的职,恐众臣不服。”
韩厥道,“臣并非无情,臣自是关心范大人伤势,但更关心晋宫安全,范大人在伤愈之前,的确不能再担武职,还请君上定夺,诸位臣工也可以说说看法。”
韩厥说完,众臣议论纷纷,栾氏一派,想反对韩厥提议,却找不到任何理由。
最后,大多臣工只得附合韩厥,孙周含笑道,“如此,不知众卿可有人选?”
韩厥又道,“魏氏魏绛,可以胜任卫尉一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