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位名叫林铭球的巡按,被陈贵找了个理由,骗出了阳和城。
至于新调来的守备曹文焕,虽然年纪轻轻,但是看样子也是一个相当知道好歹的人,第一天当守备就已经在话里话外表现出了对自己的恭敬态度,那么这件事他应该不会有什么过激的反应,大不了以后给他些甜头就是了。
陈贵打着这样的主意,所以把饷银留下了大半。这时听到督饷郎中说起了今天曹文焕的不同表现,他知道这中间出了事情,急忙派人到守备府打听,结果听说因为军饷的事情,守备大营的兵卒要作乱了。
陈贵吓坏了,“兵变”是什么后果他是一清二楚,如果这件事做实了,贪污军饷的事情想瞒是瞒不住了,皇上一定会砍了自己的脑袋,没准还会连累自己在宫外的家人。督饷郎中听说了,也当场吓尿了裤子。
为了压事,陈贵急忙调动总督直属营的兵马,赶往守备兵营的教场,没想到半路上就遇到了躺在担架上的曹文焕。
看到陈贵亲自带兵赶来,曹文焕就知道自己的推测果然没有错。
双方一见面,曹文焕把教场的事情添油加醋的和陈贵简略的叙述一遍,许多话都轻描淡写的一句带过,但是重点的部分他都故意卖了关子,让陈贵听来,这场兵变是十分危险的,但是曹守备运用自己高超的智慧和大无畏的勇气,把一场兵变消弭于无形了。
陈贵喜得眉花眼笑,“兵变”没有发生,对于他来说,那是再好不过了,这说明他的脑袋可以保住了。对于曹文焕的话他半点怀疑也没有,因为曹守备那脊背上鲜血淋漓的伤处可不是能够伪装得出来的,所以一路上陈贵把曹文焕几乎夸得飘到天上去了。
总督直属大营的兵马撤回了营地,陈贵公公却一直把曹文焕送到了守备府,甚至大夫给爬在卧榻上的曹守备包扎上药的时候,陈贵也一直在门外等着。
一切事情都消挺下来,陈贵迈着莲花步走进曹文焕的卧室,还在不停的用尖细的娘娘腔说着夸赞的话:“曹守备真是国之栋梁,咱家有机会,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