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寡妇一样,用催人泪下的语调,把早就打好的腹稿说了出来:“唉,黄副总兵,你看敝人年纪小,可是从小就和酒有缘。有些事情说来就话长了。敝人出生在大同府怀仁县,从小家贫,父母感染鼠疫,很早就亡故了,是五叔五婶把我养大。五叔是本地的酿酒师傅,一家人都靠酿酒维持生活……”
说到这里,曹文焕故意一顿,继续道:“有一年,五婶辛辛苦苦热好了一锅酒,我嘴馋,偷偷地喝掉了大半,五婶发现后非常生气,就要打我。我就说,‘不就是喝了点酒吗?我补偿你就是了’。于是,那天夜里,我负气跑到长城边外的塞北,砍了二颗北虏的首级,第二天就送到了边堡守备那里,换来了几钱银子。回到家后,我拿给五婶看,对她说,‘侄子用这些银子偿还酒钱’……”
说到这里,曹文焕故意瞧了黄得功一眼,摆摆手道:“唉,陈年旧事,因为喝了这一碗酒,想起了以前的事情,说了这么多废话,让黄副总兵和众位弟兄们笑话了……”
听者无心,言者有意。曹文焕这几句没头没脑的话,早就把黄得功听得痴了,半天没有缓过神儿来。估计还是孙应元戳了他的屁股,黄得功才瞪大了一对虎眼,盯着曹文焕道:“曹副总兵,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唉,都是以前的故事了……”
啪!黄得功把酒碗向桌上一摔,叫道:“曹副总兵啊,想不到你和老黄这么相似,听了你的故事,就仿佛看到了我老黄的前半生。老黄在辽东开原卫的家里当儿子的时候,也和你一模一样,甚至做的事情都一模一样,直娘贼,难道……难道……天下真的有这么雷同的事情吗?”
看到黄得功激动的脸色,曹文焕暗暗好笑,看来自己这场戏演的相当不错。刚才讲的那个故事,本来就是根据黄得功的个人经历量身定做的,为了靠近黄得功,把发生在他身上的故事变成自己的故事,通过煽情的演说,让这个已经快年过半百的豪气汉子感受到共通之处,这样有助于拉近彼此的距离。
果然,久在军旅的黄得功,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