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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城池,一百名护卫兵丁被安排到其它地方去了。曹文焕跟着林铭球,一直进入了阮之钿的县衙大厅。
分主客之礼坐下,林铭球把曹文焕介绍给阮之钿,曹文焕客气几句,阮之钿也连称了几声“幸会”。
这位谷城县令阮之钿,三十多岁的年纪,没等林铭球说话,这位县令大人就开始大倒苦水:“林大人,这张献忠在谷城外安营扎寨,这几天频频掻扰良民,还经常派人到县里来要钱要粮,没有的话,就派人到四面的村镇巧取豪夺,百姓苦不堪言,下官几次派人到襄阳城,请求上峰派兵围剿,可是熊大人一直回复下官,要和平相处。可是贼寇就是贼寇,老虎在侧,下官一日都不得安宁啊,何况,这贼寇怎么能相处呢?”
“阮县令,你不要胡说八道,朝廷既然已经下了明旨,要招抚张献忠,那就自有朝廷的道理,本抚按这次来,就是传达朝廷的旨意,册封张献忠为援剿副总兵,即刻上任,助剿流贼。”
说到这里,林铭球一捋胡子,曹文焕偷眼相望,看到林铭球眉头紧锁,这位大人在内心深处就不相信张献忠会真心投降,可是作为招抚大使,这话又不能不这么说。
“阮县令,你见过张献忠本人吗?这人怎么样?”沉默半晌,林铭球问道。
“回大人话,这张献忠从来到谷城县地界的时候起,下官就没有见过他,平时要钱要粮,他都是派一个叫做孙可望的贼首前来联络。”顿了一下,阮之钿又道,“下官虽然没有见过贼首张献忠,但是也暗中打听过他,听说这人又高又大,满脸黄须,为人阴狠毒辣,这样的人,如果说他会真心投降,下官还真不敢相信。”
“好了,”林铭球也不愿意再听阮之钿絮絮叨叨下去,让他来做这个招抚大使,他本来就心烦,这时听了阮之钿的话,心里就更烦了,摆摆手道:“现在就开饭吧,吃饱喝足,你们就跟随本抚按到张献忠的大营里去。”
几个人出来,县衙里已经准备好了饭食,灾荒之年,谷城县也没什么好东西,桌上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