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舞枪弄棒的,再不会做这些斯文事儿了。”
她口中这样说着,然而到了初五那日,还是在众人的簇拥下穿着大红纻丝麒麟通袖袍,盖著文王百子锦袱依依不舍的辞别了陛下,上花轿而去了。
自秋蕊走后,我的生活变得更为安静。陛下已授意尚宫局再挑选得力的女史来填补秋蕊的位置,但寻了好几位似乎都很难令她满意。
一日晚间,我沐浴更衣后在房中临黄山谷的荆州帖,东暖阁中的侍女若竹慌张的来找我,说道陛下此时正在盛怒,他们所有人皆不知该如何劝解。
我匆匆赶去暖阁内室中,见陛下正坐于镜前,一头乌发逶迤垂至腰间,一屋子的内侍宫女皆跪在地上噤若寒蝉。
我无声的示意他们退下,走过去跪坐在她身边,轻声问,“什么事让陛下不快,能否告诉臣?”
她面色冷峻,听到我的问话刹那间似乎放松了些,有些烦闷的叹道,“秋蕊走了,朕连个梳头的人都没了。”
我不禁莞尔,努力压制住想笑的冲动,拾起她掷在地上的玉梳,柔声问道,“臣斗胆试试,若梳的不好,请陛下责罚。”
她侧过头瞪着我,“你还会梳头?”
我犹豫了片刻,回答,“是,臣曾经给姐姐梳过。”继而垂首补充道,“请陛下恕罪,臣不该此时提到姐姐。”我不知道她是否会在意姐姐的身份,而觉得我对她大不敬。
她回过身去,面容柔和,“没事儿,你不用总那么小心。朕又不怪你。”
我于是放心的手执玉梳,轻缓的替她梳着头发,那如墨一般的黑发在我眼前绽开,丝丝缕缕迁延的仿佛无处不在。
我有些好奇她为何不召见秦启南,她却忽然冷冷的说道,“秦启南今日向朕请封,要朕封秦太岳赐进上柱国,授太傅。他们秦家如此贪心不足,究竟还要多少才甘心。”
原来她生气的是这个。“上柱国只是个荣誉爵位。太傅一职国朝尚未有文臣生前获赠的,这是有典可查的。陛下可让礼部的官员按典制上书驳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