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叠得整整齐齐的三角被散开,再转身,回我:“我也是。”
我把背包递给师父,自个儿拿了木箱子,活动活动手臂,受伤的那只胳膊比先前更疼了:“师父,我梦见你戳了我一剑。”
“我梦见有人想取你的心。”师父把包背到肩上,往楼下走。
我跟在他身侧,不依不饶地揪着一个梦追问到底:“所以你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地用画影剑戳碎我的心?额……我是说,除了项易,谁这么狠毒还要我的心?”
“你是女娲灵石幻化而成,灵源一旦完全觉醒,可通阴阳、定生死。”师父走到院里,我从木箱子里取了根红绳给他。他将红绳绕在那把剪刀上,然后一路沿着大门牵进来,再回到楼上的房间,把线绳的这头打了个结在门的把手上。从口袋里拿出那粒透明的水滴珠子,顺着红绳一路下滑。我们跟在水滴后头,快步下楼走到剪刀处,将剪刀拔出。
师父在北面墙角挖了个坑,把水滴从红绳上取下,丢进坑里,再将那块石镇从包里拿出来,同样埋到坑里,最后添了一把坟头土以及一道阴合同进去,再把土给埋了。
那滴水滴珠子正是禺疆所化,他昨晚答应过师父,以真身镇守这座宅子六个甲子。
一个甲子等于六十年,六个甲子则是三百六十年。
三百多年对于人类来说非常之漫长,可是对于灵来说,却是弹指之间。三百多岁的植物成灵,相当于人的幼年时期。
师父告诉我,陈磊家这别墅并不是实质上的砖瓦建得不好,而是地基没打好。他肯定在建房子的时候,与瓦工发生过口角。而这房子恰好上填了一口鱼塘,然后建盖成的,所以禺疆刚好在陈磊与瓦工逞口舌之快的时候,入侵了屋子,改了风水格局。
没必要的言语之争引发的大祸患。
禺疆可不是一般的鱼灵。要不是遇上师父,陈磊这房子怕是会聚越来越多的阴魂,后果不堪设想。
收了红绳,划上一根火柴,连着一道阳文书,一并烧在了石镇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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