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认识雷子扬十几年,时到今日将要走到如此相残的地步,他心里除了痛恨,还有唏嘘。他此生最看重的就是兄弟之情,却被出生入死的兄弟摆了一道,说不痛心是骗人的。
“可是眼下还不是最佳的时机,雷子扬单凭一人之力,怎有能力精心部署如此困局让我陷进去。如果不把他背后的策划者揪出来,银鹰也不会有安宁的日子。”秦海握着茶杯,漆黑的眼眸中散发着骇人的幽光。
眼前的男人不再是从前只会冲动行事的年轻男人,也不是那年偷偷从秦宅偷走出来,义无反顾地说以后跟着自己走的年轻人。秦海在这些年的风雨中不断历练,性子变得沉稳而严谨,在面对这次的事件也能冷静下来分析,而后小心行事。
陈鹰明陷入了沉默当中,虽然他纵横海市多年,什么风雨都经历过。可是被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陷于不义,那种卑劣的做法是无法饶恕的。“海,你已经把目标锁定对吧?”
“我有种直觉,是三叔。”秦海虽然没有十足的把握,但他向来相信自己的直觉。其实早在自己负伤入院前,已经发现三叔的财务状况不佳,早前到拉斯维加斯豪赌的时候输掉了大半身家。
以他嚣张极端的性格,一定会想方设法从银鹰中获利,以填补自己输掉的家财。况且他早已对秦海的接班人身份不满,对于自己开源节流和规范管理的做法嗤之以鼻,暗中阻扰。
陈鹰明想了想,无奈地叹了口气说,“老三好赌成性,自家都是做这种生意的,怎会不知道是个无底洞?最近听说他买了一艘游艇,估计就是亏空的那些款子买的。”
那些莫须有的罪名,以及下三流的诡计,或许只有三叔能想出来。可是以雷子扬的性格,怎会这般附和?秦海思考了半个月,得出的唯一答案就是他已经按耐不住了,想要在与老金的交易前把他拉下来。
“老金那边你交待好了?”这些日子以来,陈鹰明的身体似乎越来越差,精神也到达了散焕的状态。
秦海看了一眼时间,点头回应说,“其实那边的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