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只是后宫众人,哪一个不是幼承庭训,多才多艺?实在算不上什么长处。”。
容芷想了片刻,道:“那么便只有在细巧之物上用心思了。娘娘能够时常得见天颜,有些事情也便利许多。皇上日常起居衣裳虽是有制衣局看着的,到底不如妃嫔来的贴心。若是王少使肯做些衣裳细软,皇上日日穿戴也能念起她的好来。再者,由娘娘交给皇上,也是姐妹情深,贤良淑德的意思。”。
王娡眉心微微一动,道:“你说的颇有道理,便就按照你的意思办。”。
说罢喊过青寒,道:“你明日里起早,去制衣局亲自选了上好的布料丝线来给姁儿送过去,叮嘱她做些贴身之物,必得用足了心思,不许马虎。也让她注意着,皇上喜欢吉祥喜庆的颜色,并龙腾之图。让她多多选用明黄帝紫一色,绣工要精细也要讲求速率,最迟不过后日便要交还给我。”。
青寒一一记了,方才退下。
容芷叹一口气:“娘娘为了王少使,也算是用足了心思了。”。
王娡疲惫的合上眼:“谋事在人,我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当真要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一夜无梦,翌日醒来还未日出。宫中起居作息都讲求天时地利,与人相和。往往平旦之前便要起床,不可躲懒惫殆。
因此王娡睁眼便预备起身下床,梳洗后便要去给太后请安。
梳洗时容芷低声道:“青寒姑娘赶早已经去制衣局了,娘娘放心吧。”。
王娡点一点头,笑意有些微微的凉:“人人都说皇宫之中天家富贵怎样好,只是旁人不晓得个中的苦楚罢了。日日也是日出便要起床,行为举止处处小心,连一个说说知心话的人都没有,鹦鹉前头尚且不敢言,何况与人?这样想想,也是没意思的紧。”。
容芷小心翼翼将她的一缕头发挽上去,道:“娘娘不必出此悲凉之语,到底也是凡人各有各的苦楚罢了。若是搁作农妇贫苦之人,衣食尚且成忧,又怎能自在得乐呢?”。
王娡垂下眼睛,笑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