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执籔的样子与常人不大一样,总是执得极高。王娡还曾拿着相书笑过他此乃大贵之兆。
如今看那周亚夫执籔,不过是寻常样子,并无什么特别之处,王娡不觉轻轻叹了一口气,最后一点念想,如今也是断得干干净净了罢。
酒过半巡,循例便是宫中的舞姬前来起舞助兴。
因着皇后前些日子说过此番有妃嫔献舞,因此便没有召舞姬过来,不过是妃嫔们依次舞上一曲罢了。
首先头一个便是莫言明月。她早早离席去换了一身衣裳来,想来那是她们西京的服饰,与长安服饰大不相同。
不似平常衣裳是用绸缎或是棉布制成,她的衣裳倒是有嫣红的纱绕起来的,她本就白皙,如此一穿,更是如同红莲之中一朵白莲,端的是顾盼生非,美目横波。
王娡身为女子,也觉得她艳丽动人,便笑着端了一杯荷花酿靠在椅背上凝神欣赏起来。
莫言明月一色乐器诸如琵琶古筝皆不用,只是白皙如玉的脚踝上系了两个古铜色的铜铃,随着她的舞步叮当作响。于悠然之处,更多一份空灵。
西域女子皆善舞,此话果然不假,王娡想着。
她自是不以为什么要紧的事,只是周遭年轻妃嫔见皇上目光牢牢凝在莫言明月的身上,也都不禁微有妒色,奈何太后方才的教诲仍旧余音绕梁,不敢显露出来罢了。
一曲舞毕,莫言明月微微一笑,犹自香汗淋漓,道:“臣妾多日不曾研习,今日算是献丑了,还请皇上不要嫌弃才是。”。
皇上抚掌而笑,道:“你的舞艺,深得西域精髓。朕虽然从未去过西域,也可以在你的舞蹈中窥知一二了。”。
莫言明月这才粲然一笑,道了谢下去换衣裳。
接下去便是李陶然。她的样子虽然柔弱,只是想来自幼不曾研习舞技的缘故,总是不够灵巧柔软,倒有些勉强。
舞蹈最是讲求身子柔若无骨,方才有波浪一般的媚态,她这样的,实在是称不上舞者。更何况有莫言明月金玉在前,更是难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