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娡急忙端了银碗凑到她唇边,太后喝了几口方才缓了过来。
方才的一篇话,王娡知道太后说的是极为真心的,不过几句话,便就将如今宫里种种琐事交代的清楚。
然而最让王娡心惊的莫过于关于朝政的那几句,如今看来也当真好笑,自以为瞒天过海无所不能,现在才知道不过是太后有心放了自己一条活路而已。
宝剑虽老,刀锋未寒。
隆冬的风敲打着窗棂,窗外一片阴沉沉的天欲雪,冬风带着落叶和残花呼啸而过,万物皆是死气沉沉。
王娡和太后便在这样的一片寂静中,彼此沉默,相对而坐。
良久,王娡开口,只觉得嗓子都有些干涩:“臣妾谢过太后娘娘照拂,必当谨遵太后娘娘教诲。”。
太后点一点头,隔了半日忽然道:“你今天来瞧哀家,未必就是只是来看看哀家。今日宫里出了什么事哀家也清楚的很,哀家只说一句,凡事需得顾全大局,不能意气用事。今日你扳不倒的人,来日说不定不用你出手,自己就跌得粉身碎骨。有那份心思,不如好好用在安胎上,女子身体金贵,怀孕期间不可用心太过。”。
王娡心中又是一凛,自己还未开口,太后就已经将她的来意摸的清清楚楚,实在是让人心惊。
然而太后话里话间的意思她也听得清楚明白,莫言明月此刻是动不得的了,怪只怪她出身西域,身负边疆稳定之责,若是在长安有个三长两短,蛮夷未必不会以此为借口。
轻则要挟贡款,重则举兵相对。
王娡纵然不在乎,也不能不为自身安危考虑。倾巢之下,岂有完卵。
想到这里,她眉目恭顺,声音也越发低柔:“臣妾知道了,太后娘娘放心就是。”。
太后轻轻咳嗽了几声,疲惫地摆一摆手:“哀家乏了,要睡一睡,也不留你了,你自己回去当心。没事便抱着烟雨来给哀家看看。”。
王娡见状,也不再久留,小心翼翼答应了便退了出来。
回宫路上,容芷揣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