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伏能理解夏禹的失态,他轻叹一声,拍了拍爱徒的肩膀,也不说话,转身回屋,把空间和时间都留给了夏禹。
师父走后,夏禹直接抓起酒壶,大口吞咽辛辣的酒液,一壶酒转眼就被喝了精光。摇了摇空荡荡的酒壶,夏禹暗骂一句,随手扔在地上,看着天上的皎月,咧着嘴大笑,笑着笑着,泪水就止不住的往下流。
在这个清冷的夜晚,他再一次想起了那两个越来越模糊的身影,那是他的生身父母,在二十年前的防御战中战死,那年,他才三岁。
“爸,妈……你们怎么就那么傻?为了那些不相关的人,狠心抛下我一个!怎么那么傻!那么傻!那么……傻……”
宣泄过后,夏禹在酒劲的作用下,渐渐睡去,睡着后的他紧紧的抱着自己的肩膀,身体蜷缩着,就像婴孩一般,脸上还挂着泪痕,双眉紧紧的皱着,让重新走出来的司徒伏看了分外的心疼。
除了他,谁又知道夏禹嬉皮笑脸下到底藏了多少伤心事,这也正是他最担心的,至情至性之人最容易被情所伤,夏禹看似无情实则最多情,司徒伏担心爱徒会走他的老路,这才一直把夏禹留在山上。
可惜,世事难料,如今的世道眼看又要发生大变。
这个时候,再把夏禹留在山上,就不是保护,而是伤害了。
雏鹰不坠崖是学不会飞翔的,不经世事之人难有大担当,这个道理朴实而残酷。
第二天,艳阳高照,又是百年如一日的好天气。
夏禹毕竟是炼炁的人,宿醉并没有给他的身体造成多大的负担,结束完例行的早课后,他又变得精神抖擞起来,而且昨天吸收鯥鱼精魄后产生的那一丝沉重感也消失不见。
用完早餐,夏禹就告别了师父司徒伏,头也不回的走出了秘境之门,心中欢呼雀跃,他几乎就要忍不住大呼一声:“花花世界,我来了,准备好迎接本少爷吧!”
秘境之门外,确实有人在欢迎夏禹。
昆仑山秘境之门外,一个打扮讲究,精神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