脊背的衣服,扯出火辣辣几道疼。耳边呼吸深重,我猛地抬头,看到疏冷的月光穿过,照亮了孟泽猩红的眼眶。明明那么红、那么热的眼眶,但是眸子里却比月光还要冷几分、比夜霜还要寒几分。他紧紧捏住我的肩膀,双手连同嘴唇都在打颤。我正要问他怎么了,却见他颤抖的手顿了一下,便开始扯我的衣领。
我陡惊,死命护住,“你你你、疯了么!”
九里香花树巨大的树冠噼嚓作响,花瓣簌簌而落,可他丝毫没有住手,反而把我挤到一根树杈上,死死掐住我欲阻止的手,扯开我的前襟。
三丈高的花树上,他抵住我,冰凉的拇指压住我左心处那道疤痕,面上一派绝杀似要将我置之死地然后挫骨扬灰以快人心。却没想到他开口声音竟有些喑哑凄寒:“他值得你这样么!一场情缘值得你剖半颗心做祭么!”
凉风一遍一遍吹过心窝处,有花瓣落下,右心涌出一阵又一阵颤抖。我看着他狠鸷的目光,摇头道:“你说的什么,我不清楚。”
他陡然大笑,眉毛舒展得夸张,身子却是气愤得一直颤抖,呼啦啦的树叶同花瓣掉落,沾了他一身。那大声的笑让我有些透不过气。他捏住我的双手压到胸口处,唇角颤抖道:“你竟然同我说不清楚,哈哈,不清楚?!这你都不清楚,那你清楚什么?”
我可能是哭了,几片花瓣被水雾粘在了眼角,我抬头看他:“我清楚……十年后就可以跟你成亲了……绣着金色凤凰的红绸做嫁衣,那个软细料子的红绸做锦被……”
“可本君不想娶你了。”
他松开我的手,另一只手的拇指也从我胸口移开,窸窣作响的风瞬间侵过来,我竟没有稳住身子,仰面从料峭的、有三丈高的九里香花树的树杈上直直落下来。那时候,我的眼里也只剩下孟泽一个人,他就站在我身边,却没有伸出哪怕一只手。
仰面而落的那一刻,竟是几万年来最清醒的一刻。隔着重重叶影,隔着簌簌花瓣,隔着极致疏冷的月光,看着他渐渐冰封的眼眸。那种烟火陡凉的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