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我年纪还大的衣橱,上面灰褐色的木质纹理丛生,有一层年代感的光泽,衣橱门上了锁,我心存侥幸地打量着可以一眼看到的地方,床上是叠好的被子,床头柜子上只有一把紫砂茶壶和一架煤油灯,火柴已经被收起来,放到我摸不到的地方。
我不死心地跑到床头,小心翼翼地翻开枕头以及枕头下的床单,却空空如也,并没有看到那本书,我有些失望地坐在床上,扫视着房间,看着这间衣橱,我有些束手无策,门上的锁没有钥匙我也不敢打开。脑子里翻来覆去,想着该怎么打开这个橱子门,心想着,若是直接砸开就好了,想到这里,我下意识的就看着房间里的青砖铺成的地面,却正好看到了一只在慢慢爬着的地虱婆。
地虱婆是我们这里的叫法,后来我到城里上了高中才知道这东西的学名叫鼠妇,就是一直扁扁的略呈椭圆形的甲壳虫,灰黑色一节一节的壳有着金属的光泽,这东西可以入药,小时候爷爷带我捉过用来泡酒的。
我好奇地看着它在地上移动,没多久,它就爬到了我的脚边,我就下意识地想踩死它,我可没有扫地恐伤蝼蚁命的慈悲心,更像是没有找到爷爷那本书后泄愤之举。
我猛地抬脚一踩,感觉好像是踩了个空,并没有感觉到那鸡蛋壳碎裂的声音,我不敢置信地抬起脚看,却真的没有看到浓浆冒出来的地虱婆的尸体,不由疑惑地盯着地上看,这时,我忽然发现了不对劲。
原来我脚下的这四块砖头竟然有缝隙,不像其它的砖头之间都有泥土在间隙里,我轻轻用脚崴了崴,砖头果然可以动,顿时我一颗心又躁动起来,几乎是第一反应,我便想到——下面有古怪!
我连忙把脚挪开,小心翼翼地观察一番,果然这四块砖头有被翻上来的痕迹,看到这里,我迫不及待地就开始揭开青砖,还好我人小手指细,很快就掀开一块,就看到下面的一块粗糙的木板,地虱婆正在翻开的青砖反面爬来爬去,我不由心中忐忑又夹杂着兴奋,急忙把剩下的砖头都扒开,原来下面竟然是一个木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