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主母也不敢过问。所以青桐虽是庶女,手头上却松得很。
刘夫人看着两个十七八岁的小娘子,青春年少,忆起往昔岁月,感慨万分。一时心血来潮,便牵着两人的手坐在榻上,幽幽诉说往事。
她道:“若说喜欢,大约各有天命。我幼时进宫,呆在仁明殿,等同冷宫,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爱上什么人。后来,官家说要修葺史书,就派了青桐父亲去通鉴馆。我和当时还是掌籍宫女的兰贵妃一同去通鉴馆当值,我那时候比现在还胖,但他偏就喜欢上我了。”
滔滔听得入迷,她见过兰贵妃,却一直以为她是哪家大臣的嫡女,却不想,先前也不过是宫里最低贱的宫人罢。她问:“那你又为何喜欢他呢?”
床上搁着几束雏菊,刘夫人望着那花儿微微漾出清香,心里就柔软得像天上的几缕青烟。她笑道:“若说为何喜欢他,却是说不明白的。我想,这世上所有的喜欢与不喜欢、爱与不爱,都是说不清楚的吧。或许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就喜欢了,也或许是因为他喜欢我,所以我才喜欢他。我记得,在某个夏日炎热的午后,他忽然跟我说要向太后娘娘要了我出宫。可是前提是,他要先去城外接他染了疫病的哥哥回宫。”说到这,她顿了顿,才道:“当我在宫里苦等时,得来的消息却是他哥哥已经死了,而他也染了疫病,危在旦夕。我不过是一个小宫人,哪里能时时得到他的消息,只能一直等一直等。”
明明是等到了,可滔滔还是不甘心的问:“那你等到了么?”
她问的,是他的心还在不在。
刘夫人道:“我足足等了两年。”
连青桐也忍不住问:“过了两年的时间,音讯全无,您有没有害怕父亲已经将您忘了?”她从未听人说起这些,只知母亲当过宫女,父亲是修书官员。
刘夫人笑起来,还像稚嫩的少女般,叮铃道:“怕啊,当然怕。”
滔滔已经不讲规矩礼仪了,不经大脑的问:“那您还有先前那么喜欢刘大人么?”
周围花树环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