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的清香。她的呼吸淡而轻,即便是在吻他的时候,也丝毫不乱。
他情不自禁的往她身上靠去,大掌揽在她的腰间,细细摩挲。延绵而下,他的唇落在脖颈间,下巴的青胡渣挠得她发痒,就咯咯笑了起来,在他怀里一阵活蹦乱跳。她本就穿得轻薄,拱动间,衣衫半褪,露出隆起处凝白润泽的柔肌。
既如此,他已然无法自持。
床榻浮动,将帐帷荡起涟涟,烛光摆晃,映着满室红锦绸绡,夜色浓稠,将一切的繁华胜景遮去,唯剩**蜜语,情思千缕。
晨光渐起,厚厚的绸被下,滔滔儿倚在赵曙的臂弯里,养着头看他的脸。从出生开始就再没有离开过的脸,在过了一夜后,就忽而变得很不同。她从被窝里伸出手,轻轻抚摸他光润的额头、入鬓的剑眉、高挺的鼻梁、还有饱满的吻过自己的唇。原来他是长这样,有一点点陌生、又有一点点喜欢、还有一点点伤感。她想拥有这个男人,不仅仅只是十几年来的情投意合,而且还包括他的身体。在经过昨晚后,好像所有的一切都越来越明确了。
她很爱他哩。
天光大亮,她却睡起了回笼觉。玉霖进屋伺候,赵曙轻手轻脚的穿好衣衫,系好锦带,才趴在床榻边看着滔滔儿。屋里很暖,一早烧起了银炭,烘得极舒适。她只穿了件衬衣,齐胸而下,露出凹凸的身体,睡得很香甜。他扯过被子将她裹好,她迷迷糊糊问:“什么时辰了?”他道:“还早着哩,你再睡会。”
听他一说,滔滔儿果然又睡了。赵曙在帘幕后用香茶就着翠玉豆糕,又拿了本书在灯下看,直到玉霖过来催促了,方起身,掀起帘幕弯腰去捏滔滔儿的鼻子,道:“滔滔,该起床了,今儿还得去给爹娘敬茶哩。”
滔滔儿像只猫咪似的“嗯”了几声,才撑开眼睛,微微有些惊讶,仿佛在想:我怎么会在这里?顷刻间,又想起自己已经嫁与赵曙了,还想起昨晚上两人的柔情蜜意,只觉如梦一般,身在云巅。她从被堆里起身,还未开口,赵曙却已吻在她唇上,她嘟囔着撅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