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寒冰,一丝温度也没有。
他谨守着仪礼,斯文道:“你怎么来了?”
念薇将食盒递过去,在他面前,她极为拘谨,也不敢与他对视,半垂着眼帘道:“做了些吃食,想送予你尝尝,就来了。”说着从盒中捡了一块,道:“你试试味道,若喜欢,往后我还给你做。”
韩忠彦不接话,只是默默。念薇见他脸色不好,有些害怕,一时哑然,不知说什么才好。许久才听他重重道:“往后,不要穿男装了。”又接过食盒,道:“东西我会吃的,你先回去吧,若是让人看见,易惹闲话。”说完,像转了身,关门,不见。
念薇站在廊下,竟连告别的余地也没有,她看着那扇门,许久许久都没有离开。
滔滔气得午膳也未用,就闹着回府,第二天,脸上就长了好几颗痘,唇边、舌头上也冒出脓疱,吓得落衣忙请了大夫来瞧,捡了几副清热解毒的药吃了,方好。武氏自向赵曙献画后,时常被召去大院伺候笔墨,下人们不敢说,滔滔也不知道。
这一日,却被滔滔撞个恰好。
她原想出门去刘府看青桐,路过大院花园时,偶闻有丝竹之声,先以为是赵曙请了宾客过府,也没计较,后又听见女声低唱,心中不由得一动。她几乎不去大院,廊房的管事见了,边上前请安相迎,边遣人进去通告,不等人回禀,滔滔儿已提步往里头去。
吕公弼在,苏方平也在,还有几位广文馆的儒生,滔滔不认识。她先笑道:“都不去上学,倒躲在这里喝酒玩乐,难怪大宋国力渐衰。”吕公弼一副看好戏的表情,道:“滔滔儿果然是滔滔儿,大男人的宴席,也敢闯进来。”
滔滔笑:“在我自己家里,还有哪里不能去不成?”苏方平望着赵曙,面色堪忧。滔滔顺着他的眼光望去,只见赵曙半躺在长形软凳上,前面放着一席案几,案几旁跪坐着穿并蒂莲花绣鞋的娘子,她正在研墨,身姿婀娜,媚眼含笑,露着几分得意之色,微微垂首道:“娘娘万福。”
这...这不是武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