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直待各自散了,方觉浑身发烫,怒不可遏。若不是倚着假石,怕是连站的力气也无。好不容易走回房中,见初夏笑意盈盈的迎上来,道:“娘子,你去哪里了,可叫我好找。”
高氏觉得自己被初夏背叛利用了,心里像被油煎炸一般,痛苦万分。她强忍着气愤,低声道:“我随便往外走了走。”初夏一愣,急忙问:“可是去花园了?”高氏道:“并没走多远,只是在廊房周围散了散。”初夏听着放了心,就扶着高氏进屋安寝。
第二日依旧春光明媚,因着后宫唯一的皇子,苗昭仪之子豫王忽染了重疾,朝廷极为重视,官家不仅严惩了侍候的宫人,连着苗昭仪也治了照顾皇子不周之罪。官家自从失了兰贵妃,身子就大不如前,如今豫王又染疾,听了内侍禀告,当场就昏了过去。赵曙在福宁殿躬亲伺候官家至亥时,方出宫回府。
滔滔亲自给赵曙换了衣衫,取下官帽,又净了手脸,正要去端茶,却忽被他从身后抱住,将下巴搁在她脖颈间,半响都不说话。他难得如此撒娇,滔滔儿笑道:“怎么啦?”
窗外静蓝如墨的天上缀满了繁星,一闪一闪的,极为灿烂。赵曙将滔滔儿揽在胸前,沉声道:“今天官家昏睡,嘴里一直念着兰贵妃的小名。”他静了静,道:“等我们老了,我一定不让你比我先死...”滔滔反手一掌拍在他额上,连“呸”三声,才道:“大好的日子,非得说些丧气话,哪里像个大将军。”又转过身,捧住他的脸道:“我们都要长命百岁才好。”又牵着他往外屋去,拿出她给他绣的夏衫,套在身上试。
虽是第一次做衣衫,针脚不怎样,但长短大小都很合身,赵曙受宠若惊,将滔滔儿横抱而起,打了几个转,笑道:“我的滔滔儿也会做衣裳了,真好。”滔滔儿得意洋洋的大言不惭道:“那有什么难的?学一学就会了。”还随口许下承诺道:“往后啊,我一定给你做好多好多衣服,让你一辈子都穿不完,下辈子还得接着穿。”
赵曙知道她又开始胡掐,也不计较,怕她肚子饿,就让落衣上了